从受众角度论影视原声作品字幕的英汉翻译

黄越

【摘 要】影视艺术是视听双频的大众传播艺术,因而影视翻译较之其它类型的翻译,显得独特而复杂.本文从大众传播中受众的角度,探讨字幕翻译的原则及策略,提出了字幕英汉翻译以受众为中心的总原则,同时给出并详细分析了支持这一总原则的分原则:合理的经济原则、口语化、易懂性原则.本文还相应提出了具体的翻译策略,如减译、缩译、阐译、标点符号的使用等. 【期刊名称】《山东外语教学》 【年(卷),期】2011(032)003 【总页数】6页(P85-90)

【关键词】字幕；受众；英汉字幕翻译 【作 者】黄越

【作者单位】湖南财政经济学院外语系，湖南长沙410205 【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I046 1.0 引言

中国观众对引进的外国影视作品的欣赏、认识和评价经历了一个过程。改革开放以前,国人很少有机会走出国门与外国人直面接触,也很少有机会观看原版的外国影视作品,收看到的外国影视作品基本上是译制片(经翻译和配音后播出的影视作品即原

影片脚本经过翻译并请目的语配音演员对口型配音后的影视作品),只觉得外国人讲话(尤其是西方人)总是“洋腔洋调”、“怪声怪气”,很不适应。随着中外交流合作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国人走出了国门,也欣赏到了各种各样的原版影视作品,知道了外国人说话也很自然、并不矫揉造作,“原片中的音调并不像译制片中那么高”(赵春梅,2000),所以,现在部分观众为了“原汁原味”,会选择观看加中文字幕的原声版(以下简称字幕片)。

从制作方来说,如果只对影视作品添加字幕,那么字幕片的引进成本要大大低于译制片。字幕片只需要请翻译译好脚本,再经导演修改,把译好的脚本加到屏幕上即可。而译制片的生产流程则比较复杂,包括:“翻译译本子→导演对口型、修改剧本→现场录对白→后期合成。”(金霖,2000)这样一来译制片的成本就增高了,“译制片的成本是字幕片的十至十五倍”。(Luyken et al.,1991)

基于这些原因,目前国内字幕片的翻译市场需求很大。本文就英文原版影视作品,谈谈字幕的英汉翻译。本文所要探讨的影视作品原语是以人物对白为主体的。 2.0 字幕片的翻译过程及特点 2.1 字幕片的翻译过程

字幕翻译就是将原影视作品的台词(口头或书面的)翻译成能加在原作品画面底部的目的语的过程。(Karamitroglou,2000)目的语观众在字幕的提示下欣赏原声影视作品。依据德国学者马莱茨克的大众传播过程模式图(丹尼斯、斯文,1997)和R.T.Bell(2001)的翻译过程模式图,笔者绘制出一个简单的字幕片翻译的过程模式图如下:

图1 字幕片翻译过程模式图

根据以上过程模式图,影视原声字幕片的翻译过程可以概括为:1)字幕译者通过听觉、视觉、书面三个渠道获取原语信息;2)受限于视听双频、文字对白、受众情况及译者自身学识、经历、背景状态等,译者获得原影片及脚本的格式塔意象,对脚本解码

并传递原语信息;3)受众通过视觉渠道获取译文信息,同时在译文即字幕的帮助下,通过视听双频获取影视作品信息;4)受众对译文信息做出处理和回应,字幕译者有时可以直接或间接地得到受众对译文字幕的感受和评价。

就参与因子而言,从图1我们可以看出,字幕译者和受众是字幕翻译过程中最重要的两个因子。字幕译者工作的成败直接关系到影视传播的成败,而译者工作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又取决于受众的使用与满足。字幕译者在传播过程中有着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他们有一定的决定权和自由,可是这种能动性和自由又不是绝对的,要受到诸多方面如视听双频尤其是受众因素的制约。而影视受众数量众多,在文化、社会环境等方方面面都有差异性。

就操作而言,字幕片译者接受原语的渠道不只是书面的,还必须另外从听觉和视觉两方面接受原语信息。也就是说,字幕片译者在翻译操作过程中还要受限于影视画面和声音(对白),其操作成果必须与影视画面和声音(对白)相协调。其实,这就给本来就“带着脚镣跳舞的”字幕片译者又加上了“手镣”。因为,影视观众接受译者成果的同时也在欣赏画面。如果观众发现字幕与画面中演员的对白明显不吻合,就会感觉很别扭,不真实,从而影响他们欣赏影片的情绪,甚至对字幕产生不信任感。 2.2 字幕翻译过程的特点

字幕片比译制片让观众感觉更“真实”,更接近原影片,因为观众听到的声音都是原声。虽然没有口型的吻合,但是字幕、原对白和相应的画面是协调一致的。(Baker,1992)然而,字幕片观众的体验却与母语观众①的体验又有所不同。因为字幕片观众在欣赏画面听原音的同时还有额外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看字幕。另外,翻译有时不能完全表达原语所有的信息。人们通过翻译交流总感觉中间需要穿越什么,又好像是自己对准目标射击,而是否射击却要由别人左右。在字幕翻译中,这种情况尤其存在,字幕片译者任重道远。在翻译过程中译者遇到了许多特有的和困难,这也就构成了字幕翻译过程的特点。

第一,字幕翻译要经历从口语模式到书面模式的转换。这就意味着,口头的某些特征(方言、语调、语码转换、语体转换等)无法自动在目的语中以书面语言形式再现。 第二,字幕译者还要受制于媒介传播的一些因素。其中包括,可供字幕使用的空间和对白的语速。一般来说,一行只能容纳33至40个英文字母(包括空格和标点)②,而字幕最好至多只能有两行。另外,字幕停留在屏幕上的时间最长是7秒,最短只有2秒钟。

第三,由于以上第二条的制约,在很多情况下,译者翻译时必须压缩原语。 第四,要求字幕与画面必需同步。(Hatim&Mason,1997) 3.0 字幕片翻译以受众为中心的总原则

从大众传播的角度看,影视翻译是一种大众传播行为。在大众传播过程中,传播者以受众的反应和回馈来评价传播效果。如果没有受众,媒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从语言学角度看,根据Alan Bell(1984;2001)提出的“听众设计”(audience design)理论,他把“听众设计看成是语言对话理论的一部分”(Bell,2001:140);他认为听众设计是说话人利用所掌握的语言资源针对听话人进行话语调整的策略。在Bell看来,这种设计适用于所有代码的选择,包括在一种语言内部所有层面上的选择。针对不同的听众和听众中不同的成员,说话人具有很精细的语体设计能力,他/她可根据具体情况做出适当的选择。(李经伟,2003)Bell的观点为语言学家所接受。听众设计的核心就是说话人的话语选择向听话人靠拢。他把听众按重要程度分成直接对话人(addressees)、听众(auditors)、旁听者(overhearers)和偷听者(eavesdroppers)四类。听众在影视字幕片中体现为直接对话人和广大受众。Bell(1984:177)认为,在大众传播过程中上述重要等级排序要改变,对于传播者来说广大受众比直接话语对象更为重要。屏幕上的演员说话让人感觉很逼真,可是作为剧本的编剧,他们是为观众而写的剧本。(Hatim&Mason,1997:82)所以,就影视字幕片而言,广大受众是话语策略和话语设计的核心。

从翻译学的角度看,如图1所示,受众的反应就是字幕翻译成功与否的试金石。受众观看影片是为了满足各自一定的需求,他们的去留就像出入茶馆般有很强的灵活性。如果字幕能帮助他们欣赏影片,甚至能带来几乎和原语受众相同的感受,他们就可能会继续观看;而如果字幕别扭难懂、无法把握,他们就会悻悻地离开。因此,影视作品译者反复观看影片、阅读剧本,对整个影片“在自己的头脑里形成一个‘格式塔'意象后方能开始翻译”(姜秋霞,1992),在翻译过程中,受众的现状、受众的期待始终放在第一位。换而言之,译者应当将观众作为最优考虑对象,即在翻译过程中遵循以受众为中心的总原则。这一总原则又须有以下分原则来支持。 3.1 合理的经济原则

广义经济学者提出的“经济”概念就是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效果,如何在各种可能的选择中,即在各种主观与客观、自然与人际条件的制约下,选取代价最小而收效最大的那种选择。通俗地说,就是用较少的人力、物力、财力、时间、空间获取较大的成果或收益。

语言学家将经济理念引入到语言学中,法国语言学家André Martinet较早提出语言的“经济原则”这个术语,认为“经济原则是支配人们言语活动的规律”。(周绍珩,1980)语言经济原则是指人们为了提高语言交际的效率,尽可能地减少言语活动中能量消耗的原则。它表现为话语简洁,方式简便。功能语言学(布拉格派)、结构语言学(形式学派)和认知语言学(体验派)都谈论经济原则。和世间万物一样,语言经济原则也是矛盾的辩证统一。一方面,追求表达方式更精简、更专业;另一方面,有时由于减少力气消耗的倾向又使得表达不太有效。经济原则有两方面的意义:1)用于语言交际。为了提高语言交际的效率,必须减少语言中的冗余成分,以减轻交际负担;2)用于语言分析以指导语言习得等。它要求用尽可能少的术语和规则来描写语言的规律,因此,是生成语法各种分析方法的评价标准之一。(宋德生,2005)上个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生成语法的理论框架由“管辖约束理论”(GB)转向“最简方

案”(MP)。在MP的理论框架下,自然语言的语法设计应符合“经济原则”(principle of economy)。

语言学中的经济原则对于评价和指导字幕翻译很有借鉴作用,但是基于字幕翻译的特殊性,这一原则在字幕翻译中又有其特定的涵义:

第一,目的语字幕不是原语的一一对应。由于译者在字幕翻译过程中受到了种种(如以上2.2所述),所以在字幕翻译这一特殊翻译领域里,要将原对白中的所有信息都完全在字幕中传递出来是不现实也往往是不可能的。当然,作为一名译者,字幕译员也会将完全传译视为字幕翻译的目标,但是在取舍之间,实际上“字幕译者往往只能充当原语的向导”。(Hatim&Mason,1997)原语的全面内涵观众能从影片原声、超语言特征、身体语言、画面以及情节等获得。因此,在字幕翻译中,任何将原文和译文字幕字字比对,对字幕翻译提出不切实际的批评行为都是没有意义的。 第二,字幕长度通常应比影视原语对白简短。字幕的功能就是帮助观众更好地理解、欣赏影片,享受异国语言、异国风情带来的乐趣。所以,字幕的功能是辅助性的,它不应当成为观众的焦点。尽管容许字幕占两行的最大空间,可是这并不代表两行满满的字幕就是普通受众所能接受的最佳字幕。根据笔者2009年所做的一项调查,普通受众最乐于接受的是一行字幕,而且字数控制在8个以内。如果字数过多过满,填满了字幕空间,则会导致观众的视觉重心是“阅读”字幕,只剩余暇来瞥视画面,从而剥夺了观众观看画面的时间,降低了观众欣赏影片的乐趣。另外,如果一次一行8字以内的字幕不够的话,比较理想的是考虑添加字幕的次数即屏数,原则是不能干扰观众欣赏影片。

第三,经济原则执行过度同样也会影响字幕翻译的质量。字幕翻译中的经济原则不是说字幕翻译要全盘处处节约减省,字幕语言并不是越少越好,字幕长度也不是越短越好。如原语是一长句话,而字幕中只出现一两个词,这种执行经济原则过度,一方面会给受众造成一种不真实感,让他们对字幕翻译的可靠性产生怀疑、不信任;另一方

面可能导致受众误解原语所表达的真实情感。正如Hatim&Mason(1997)在研究法语电影Un Coeur en Hiver的英文字幕的几个场景时发现,虽然字幕空间允许,由于译者还是采取最简洁的表达,在表达不赞同时,译文语气显得更直接,更重;原语表达妥协的情感时,译文带有挑衅;原语表达挑战的情感时译文不能完全体现只能部分传达。当然,Hatim&Mason(1997)不是批评这部影片的字幕翻译而是就这种情况的发生提出进一步探讨。根据我们在上述两点中所讨论的,字幕翻译中原语内容是无法全部传达的,有部分内容要牺牲,但是在条件具备、空间允许的情况下,字幕译者还是要尽量避免误解误导情况的过多发生。因此,字幕译者应当是一个理性的节俭主义者。过度的“节俭”有时会事与愿违,也是不可取的。 3.2 口语化、易懂性原则

首先,原声影视作品的语言是以口头方式表达出来的,所以影视语言本身就是生活化的口语,尤其是以对白为主体的影视作品,语言就更生活化、个性化。因此,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要摆脱书面语的束缚,力求译语生活化、口语化。虽然字幕翻译要经历由口头语转化为“书面语”即字幕的语域转换过程,但是由于有影片中原声对白的配合和,这种“书面形式”是一种特殊的书面语。其实,理想的字幕就是演员对白的镜面反映即原声对白通过字幕反射进目的语观众的眼睛。

第二,既然字幕片的翻译是为受众服务的,要以受众为中心,那么第一检测标准就是看观众观看影片的同时是否懂得了译文的内容。我们不是满足于普通受众可能理解译文,而是应当确保普通受众不可能误解译文。(Nida,1969)

第三,影视对白具有稍纵即逝的特点,观众观看影片时既没有充足的时间仔细考虑对白的内容也没有机会要求演员再说一遍,所以易懂性就显得尤为重要。(黄越,2008) 4.0 字幕英汉翻译的常用策略

字幕英汉翻译要以受众为中心,要贯彻合理的经济原则和生活化、易懂性原则。在上述原则的指导下,译者常用到的翻译策略有如下几种,下面我们按照原语语速由慢

至快的顺序来具体谈谈这几种方法的运用。 4.1 普通译法

“影视翻译为文学翻译的一部分,故与一般文学翻译有共同之处”(钱绍昌,2000:61),如果原语是少数一两个字或是单独一个由少数几个词构成的句子,并且在原语说话人语速正常或偏慢的情况下,在字幕翻译中就可以采取普通译法。但是,“影视作品和一般文学作品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它是一种视听综合艺术,这种综合性决定了影视翻译相对于一般文学翻译而言,与再创造有着更紧密的联系”。(牟丽,2006:87)所以,普通译法在实际的字幕翻译中使用的频率是较低的。 4.2 减译法

字幕翻译的减译法是指句中的减译,也就是句中删词译。句中减译以句意为核心。一句之中总有句的主干和枝叶,有信息重心、次重心和非重心,有对受众有用或无用的信息等。这些矛盾都分布在句中的词、词组上。能采用删词译的对象常有信息的重复表达,如同义反复;信息的多余表达,如赘词;无关或对受众不重要的表达形式等。(黄忠廉,2000)这种情况适合于说话人语速中等,将两、三句话置于一个屏幕的情况。如美国电视剧Friends中的一句字幕:

Rachel:Isn't this amazing?I mean,I have never made coffee before in my entire life.

译1.瑞秋:这难道不神奇吗?我的意思是,我这辈子还没煮过咖啡呢。 译2.瑞秋:神奇吗?我还从没煮过咖啡呢。③

此处,字幕和画面停留的时间是5秒钟。如果屏幕上打出的是上文的第一种字幕,那么按照正常的阅读速度(每秒2.5-3个字),观众匆忙看完字幕后,根本没有时间看画面。人们不禁会想,如果字幕都这样,那么它比欣赏纸质译本能强多少呢?所以,翻译时我们要采取句中减译法,我们将原文中的斜体字部分(为本文作者标识)省略不译(如译2)。这样,观众就可以在有限的时间里,借助字幕的帮助欣赏画面。

即使有些译文与原文在语义、语用以及文体方面都能达到平衡,可是由于字幕受到时间和空间的,我们还是会选择句子结构简单一些,更容易理解的译文。一个字幕译员的任务不是将原文字字句句都转换成目的语,他或她的任务在于既能最大限度地传递原语信息又能让观众有足够的时间欣赏字幕之外的画面。所以,字幕译员首先要掌握的,最重要的翻译策略之一就是减译。 4.3 阐译法

字幕翻译中的阐译就是译者将原语内容用受众更易读懂的字句表达出来,因为在有些情形下如果直译过来,受众虽然词词相识,可是无法读懂意思。字幕翻译的阐译法和黄忠廉(2000)在其著作《翻译变体研究》中提出的阐译法不同,黄教授提出的阐译更强调对原作信息的放大,而字幕翻译中的阐译更多的是对原语的缩减。字幕翻译的阐译法适应于这几种情况:1)原语对于普通受众来说知识背景陌生或文化差异过大;2)原语中出现了学术性较强的语言;3)原语句法复杂等。 4.4 缩译法

字幕翻译中的缩译法一方面是减译法的扩大和延伸:它除了包含上述的句中减译以外,还包括段中减句译。一段之中有中心句、衬托句、展开句、说明句等,在段中进行的减译一般注重事实与结论等。总的说来,无关段旨的句子可以略去。(黄忠廉,2000)另一方面它也包含阐译法的综合运用。总之,缩译法的目的就是能让受众在情况允许的最大程度上吃到皮薄肉多汁足的果子。缩译法适合于原语说话人语速过快的情形,在这种情况下,内容的缺译是在所难免的。例如Friends当中Joey的一段话:

Joey:⑴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⑵One woman?⑶That's like saying there's only one flavor of ice cream for you.⑷Let me tell you

something,Ross.⑸There's lots of flavors out there.⑹There'sRocky road,and cookie Dough,and Bing!Cherry Vanilla.⑺You could get'em with Jimmies,or

nuts,or whipped cream!⑻This is the best thing that ever happened to you!⑼You got married,you were,like,what,eight?⑽Welcome back to the world!⑾Grab a spoon!

尽管此段字幕分几个屏幕打出,可是说话人语速太快,如果不采取有效的译法,观众的阅读速度还是会跟不上。所以,在这种情形下,字幕译者需采取缩译法。第一步,译者要透彻理解这段话。其中的句(5)、句(6)分别列举了一些冰淇淋或是其所搭配的甜品的名字;句(9)中的eight指的是年纪,英语中用eight,twelve来代指年纪小;而句(11)是一种修辞,含义是要抓住机会。第二步,依据缩译原则去掉无关段旨的句子。原文有11个句子,根据说话人的主旨即劝说Ross不要因一个女人而过度伤心“吊死在一棵树上”,去掉无关段旨的句子(1)、(4)、(6)、(9)、(10);这里保留了句(7),舍弃了句(6)是因为要配合画面中说话人列举的口气,而句(6)中列举的冰淇淋名字在汉语文化中找不到对应的名称,要在小小的字幕上解释又是达不到的。第三步,对句(8)、(9)、(10)、(11)采取阐译法,因为直译过来普通受众看不懂,这就会违背易懂性原则。所以,这段话可以译为:“一个女人?那就等于只能吃一种口味的冰淇淋。口味有很多种啊……还可以加糖条、坚果、泡沫奶油。人生的美好时光来了!抓住机会!”那些省译的内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从画面或话语环境中弥补。 4.5 标点符号的妙用

字幕中,逗号、句号一般由空格来代替。可是,有些标点如省略号、叹号、疑问号等有时却能够起重要的作用,它们是传递动态信息的工具。角色激动、兴奋、愤怒、大声说话等情况可以在字幕中加叹号来体现。而省略号有表现犹豫、心神不定、吞吞吐吐、省略等作用。下例中译文所用的省略号体现了电视剧Friends中瑞秋因撒谎而出现的局促不安,也体现了正在思考编织何种理由的停顿,正好与画面相衔接。 Rachel:I'm gonna go get one of those(thinking)job things. 瑞秋:我要去……找工作。

原句表达的是疑问含义,可是用的是陈述句,疑问语气是通过角色说话的语调来体现的,字幕中如果没有标点的提示,就有可能导致观众误解影片内容。所以在这种时候,字幕中不用疑问词,仅用问号反而能更好地体现说话人的语气。 Monica:Oh,so there is gonna be a fifth date.(Friends) 莫妮卡:还有第五次约会?

当然,在一部影视作品的字幕翻译过程中,字幕译者采取的翻译方法和策略通常不是单独一种,而通常是上述几种方法的融合。 5.0 结语

作为一名普通观众,经验告诉我们字幕翻译的质量直接影响着受众欣赏影视作品的乐趣;作为一名译员,我们知道字幕翻译的质量还将关乎原语及文化的有效传播。因此,字幕译者扮演的角色是相当重要的。我们认为,首先字幕译员应该把翻译当作是在为观众服务,心里时刻揣着普通观众。在翻译过程中,在透彻理解原影片的内容、风格、主旨后,译员方可着手翻译;根据字幕片的特点,遵循经济原则、口语化、易懂性原则,对照画面使画面和译文相匹配,努力译出高质量的字幕。总之,影视译员不断追求并试图极力靠近的目标就是让目的语观众感觉不到翻译的遗憾,能像原影片观众那样欣赏影片。 注释:

①母语观众是指以影视作品原音为母语的观众。 ②约15至19个汉字。

③文中出现的影视对白译文均系作者在研究字幕翻译过程中的试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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