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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在低处的紫罗兰

来源:爱够旅游网
商店里买瓶烧酒,大家轮番上阵劝酒,直到舅爹喝 得晕晕乎乎为止。左邻右舍不管舅爹父子在不在 家,总是有事无事到他家凑热闹,一年到头几乎天 天都是“高朋满座”。舅爹的酒壶一直就是他们觊 开在低处的紫罗兰 。尹玲玲 觎的对象,舅爹对邻居们哄抢了他的酒,并常常把 他家里闹得七零八落毫不介意,乡亲们甚或趁他 破旧的汽车在盘山公路上缓缓地爬行,一层 喝昏了头用纸牌赢了他的钱,舅爹也只是浅叹一 口气,责怪自己运气不佳。 又一层的绿让人们由此前的欣喜、惊诧变成了随 “爷.明天我准备跟人家一块去江南了,你一 后的单调和乏味。看来,世上任何东西,只要达到 就不能成为快乐和风景,因 人在家少喝点酒!”一向寡言的壮小伙表叔突然向 了极致,过了临界点,舅爹坦露了隐藏已久的心迹。舅爹睁着酒红的眼 睛,紧抽了几El旱烟袋,沉默良久,发出一声低微 的叹息。下江南打零T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故乡 大龄男青年的风潮,江南灵山秀水孕育的秀美村 姑才是他们下江南的目标所在。 表叔的青春之梦圆在风景如画的秋浦河边, 南下第二年便做了一户山里人家的乘龙快婿.不 就便将美丽的表婶带回了故乡。 新媳妇到家时,善良的酒鬼舅爹已经老得只 剩下糊涂了,家中一片狼藉,现已不大上门的邻居 们说,他连大小便都基本不出门了。秀美的新媳妇 在家呆了半年仍然无法纠正糊涂公公的糊涂行 为,留下一脸的无奈便渡江南归了。 失去爱情的表叔一天天日益沉默了。他在农 田里疯狂地劳作,用身体的疲惫来浇灭爱情的火 焰。而这仍然于事无补.糊涂的老父亲对儿子的痛 楚熟视无睹,并且时常对儿子无端痛骂。终于,在 一个秋粮归仓的早晨,忍无可忍的表叔背起行李 再次南下了。 原先的表婶已另嫁他人,扑了空的表叔脑中 一片空白。秋日的黄昏,秋浦河沉静而辽远.在河 边,表叔一边拉着心爱的二胡,把满腹的心事诉诸 如泣如诉的琴声,一边对着静静流淌的河水默默 流泪。哀婉幽怨的琴声吸引了过路行人,一位好心 的姑娘把这个伤心厚道的青年领回家中,婚后几 年便有了一双儿女 舅爹走时表叔依然音信皆无。第二年秋天表 叔给家里来了封信,诉说了自己上山打柴跌坏了 腿难以挣钱养家的境况云云。第三年清明节前夕。 江南传来噩耗,表叔不堪忍受磨难,在一个阴沉的 黄昏于山中寻了短见 有一年清明节,我去给舅爹上坟,站在墓地前。 逝去的往事历历在目,烧纸燃起的青烟里仿佛看见 舅爹坐在小方桌旁自斟自饮的陶醉身影。阵阵春风 掠过绿色的田畴,送来屡屡麦苗儿青涩的气味,好 像在诉说舅爹父子平淡而苦涩的一生…… 为没有空间、没有缝隙的纷至沓来,会让所有的心 灵感到无限地困乏和疲惫。 一座座山峰从我们的眼前快速地穿过。当汽车 穿行在这狭窄的山涧,突然,谁的惊呼打破了车内 的沉静。“快看!杜鹃花!”是呀,在山脊和斜坡上,一 簇一簇的杜鹃花开得正艳,那娇艳粉嫩的水红,那 洁白如雪的银白,在一片翠绿的衬托下,直逼人眼, 唤起人们的无限柔情和无限遐想。于是,人们纷纷 鼓动司机停车,要去近距离接触这大别山的使者。 车子靠路边缓缓停下,人们宛如孩子在山问 寻觅,叽叽喳喳地,为找到一株又一株的山花而欢 欣,正是“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偶尔的, 人们还会发现山槐米粒般花朵的清香。 丢开人群,我沿着小溪缓缓找寻。一簇簇说不 上名字的花束宛如一首惊世绝俗的情诗正悄悄地 对着蓝天,对着山谷,默默地倾吐着自己的芬芳。 那份矜持和自得,那份明媚和妖娆,那份淡然与从 容,那份华贵与雍容,轻轻地柔抚着我心中的折 痕,温柔得、美丽得让人心醉!长长的紫蓝色花瓣, 细细的乳黄色花蕊.宽宽的浅绿色花叶和谐地搭 配在一起。开在这个并不为人知的山问与草丛,没 有抱怨,没有失落.更没有自弃,而是就那么热烈 地绽放着,为自己,为大地,为万物悄悄地吐露着 自己的一片心声,摇响着生命最美的华章 朋友说,这山间低洼处神秘怒放的花叫紫罗 兰! 这丛闪着蓝莹莹、紫幽幽光芒的紫罗兰静静 地绽放着,没有艳丽的色彩,没有扑鼻的芬芳,不据 在高处.在这个姹紫嫣红的季节显得普通而单调 要不是偶误“歧途”,定会错过与她相遇的机缘。 轻轻地蹲在其身旁。往远处看,漫山遍野弥漫 着层层的绿,叠叠的红,满目青翠红艳。一弯溪流 缓缓环绕流过,清澈透明的水面叠映着层层山峦 浅浅的溪流中偶有一条小鱼跳跃游过.干净纯洁 得仿佛可即捕即食。蓝盈盈的天空, 》 过,那不停变换的形状应和着其身下 Z 工 生动得像是一幅画。微风轻轻吹过, ≤ m Z × 散文・长丰 C m Z} uJ 目翻2012/NO.o8 苦楝 兰f了,花儿草儿的呼吸好像叽叽可闻。这紫罗兰可 -r I真会选择地方,那尖尖包裹的花蕾,茸茸的花瓣, 之i飞鸟般的花蕊真是清秀脱俗,那份于风中柔柔散 发的幽香和着其缠绵fll ̄,0的姿态、色泽真是瑰丽 无比。让人感觉只有她生长在这地方才会让人觉 得和谐、温馨、华贵、神秘! 阳光暖暖地斜照过来,这簇簇盛开着的紫罗 兰真正地成了空谷幽兰。她低调的生存着,却又 。水庆中 一高傲的怒放着。这紫中带蓝,蓝中嵌紫的花儿像 首诗,更像少女初恋时悸动的心。不知道用什 一有树的地方不一定都有村庄,有村庄的地方 定会有树。树是村庄的旗帜。 我的家乡在江淮分水岭上,那里地形多变,沟 冲岗岭起伏交错,同时不乏水泊与平畴。或许是地 么语言描摹其神韵,不知道用什么词语表达其状 态,好像所有的语言此时此刻都显得是那么得苍 白干瘪,感觉她如孩童的清澈;如少女的纯真,如 诗人的烂漫,如智者的深邃,如慈母的柔顺,如丽 人的神秘,不献媚,不流俗,平凡处显出奇崛,谦逊 时彰显风韵。让人顿生怜惜之情,怜爱之意。 久久地.久久地.站在这我一时无法用语言形 容的野花面前,面对其勃勃的生命,面对其昂扬的 状态.我的心中是春雨蒙蒙。湿漉漉、暖烘烘的热 流让我经不住伸出自己的双手。微风中,我仿佛 握住了一个孤独但不寂寞,一个美丽但不妖娆,一 个华贵但不浮躁,一个丰厚但不浅薄的美丽女子 的手。空气中弥漫的幽幽花香是她的心声,骄阳 下展现的袅袅倩影是她的深情,她用其独有魅力 和芬芳告诉我她的快乐和满足。于是,蹲下身子,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宛如抚摸她和自己琴瑟和鸣 的一段心路历程。我想,如果人、物可以相通,那我 一定是她最密切的知音。她那宛如天籁般的容颜 和魔幻般的花语,我听懂了。 友人一路寻了过来,看我痴痴的模样,建议我 采下一朵。我摇手拒绝,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爱 我就别来伤害我!”再说,面对这空谷绝响的生命, 我只希望让其静静地来,静静地走,带着其永远的 神秘和华美,开在路边,开在荒漠,开在深谷,哪怕 不为人所知,缓缓地,一路边走边唱。只但愿,我也 能如这空谷幽兰,能一路欢歌,一路幽香,默默地 为自己的心灵奏响自己最美的乐章,不管是否有 人能听懂.也不管是否有人能听到,但我仍执著地 盛开着。直到永远永远…… 朋友说.紫罗兰有紫色的、蓝色的、白色的三 种.这三种的花语都是不同的。不管是哪一种,都 是非常讨人喜欢。想象着,在这个空谷幽响之地 盛开着大片大片的紫罗兰,该会是怎样的诗情画 意!? 我愿在那样的一种如梦、如水、如幻的花海幻 境中轻轻地将爱揽人心中,沉沉地、暖暖地睡去 貌使然,家乡树木的品种既多且杂,桃李枣杏桑槐 榆柳……扳着指头也数不清,当然,楝树也名列其 中。 楝树又名苦楝,它是名副其实的苦树。叶、枝、 皮、干、根.无处不苦,就连花蕾和青果也是苦的 岭上易旱,百姓勤劳却贫穷,H子清苦。他们梦寐 以求的期盼就是生活的富足甜美。太过强烈的向 往极易演变成偏见.而苦楝则成了这种偏见的牺 牲品。出于对“苦”的忌讳,宅前屋后庭院村头没有 苦楝的立足之地,野外的路边山脚塘坎荒滩才是 它的栖身之所 人们不会以苦楝作房梁屋柱,也不 会用它打制门窗桌凳.更不必说婚嫁器具了。制作 犁弓耙框磙架栅桩是它常见的用途。作为一种树, 却遭受如此带有歧视的待遇,楝若有情,那颗心也 一定会很苦很苦的吧。 苦楝树形秀美,羽状复叶,翠绿纷披,如帷如 盖。木质坚韧细腻,色泽黄亮。花朵极小,浅蓝淡 紫,攒聚抱拥,偎成一团。遍体苦味又使它对一切 病虫害具有强大的抵抗力和免疫力,它美得健康, 美得俊朗.从不见有丝毫的萎靡与病态。 没有人去刻意栽培苦楝,它们只能依靠种子 的自我繁衍稀稀落落地散布在旷野里。而我的故 土的村庄却是个例外,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十几亩 面积的楝树林 听老辈子人说,为着蓄水灌溉,先 人们在村外接连挖了九口池塘,塘土堆成一片偌 大的荒滩。几年后滩上长出各种各样的杂树。后 来,有的树旱死了,有的树病死了,有的树被虫子 吃了.有的树被猪拱羊啃了,有的树被人挖去栽在 自家门前了,唯有楝树无人问津,病虫难侵,以致 成了一片茂密的楝树林。楝树无疑是荒滩世界残 酷生存竞争的胜利者。如今想来,苦,对楝树而言, 是祸也是福哩 那时我的年纪小,不懂得这个理 儿,只晓得楝树林里好玩。春阳送暖,嫩叶染绿和 风。炎天酷暑,楝树林成了紫天蓝海,浓荫蔽日,清 凉自来,是歇晌的好去处。秋风起时,一树树的叶 子黄了,一串串的楝果熟了,金光灿烂,珠圆玉润。 冬日苦寒.无数横枝斜干形成挡风屏蔽,却又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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