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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宋词鉴赏(26-30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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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山 沈佺期

北邙山上列坟茔, 万古千秋对洛城。 城中日夕歌钟起, 山上惟闻松柏声。

鉴赏: 这首《北邙山》表现的是人生短暂、荣华富贵不能长驻的传统主题。但诗人能就此翻出新意,“词显意深,语近精遥”,具有摄人心魂的艺术魅力,堪称初唐七言绝句之精华。

一般登临怀古之作,不外是感怀古今,写景叹时、潇洒游适之类。这首小诗取材写境都很别致,于平常语中见功夫,令人回味无穷。

起句就题目“北邙山”叙述开来,坟墓鳞次栉比,寒气逼人。北邙山是以坟山著称的,自东汉以来,这里就是王侯公卿葬身之地。诗的第一句就突出了这个特点。这垒垒的坟墓似乎没有什么美丽可赞之处。按一般的写法,要赞颂一下王公的业绩,描绘一番牌坊碑宇的巍峨壮观等。可诗人仅仅用了“列坟茔”三字叙述。而下句呢,却陡转至京城洛阳,用映衬的手法给阴森死寂的邙山添加了一个繁华热闹的背景。经过这“万古千秋对洛城”的铺排点染,顿觉诗意盎然,发人深思:洛城、邙山千年万代遥遥相望,这是两个阴阳不通的世界,又是两个相通的世界!今天长眠邙山的人,不正是昨天洛城寻欢作乐的人?而今天洛城正在寻欢作乐的人,明天不也正是长眠邙山的人。这生生死死无穷已,年年代代递相续!这就是洛城与邙山的关系。诗人只用了两句对比的诗便概括完了。

第三句“城中日夕歌钟起”,是描写洛阳的繁华热闹。歌钟日夜响彻不停,从悠扬和鸣的钟声不难想象那急管繁弦、轻歌曼舞的盛况。诗人对洛城的上层社会生活是深为了解的。他是宫廷中的一员,曾“恩私宦洛阳”,“扈巡行太液,陪宴坐明光”。正因为诗人对这种醉生梦死的上层生活有较深刻的了解,所以面对那垒垒坟墓才发出了深沉的慨叹:“山上唯闻松柏声”!三、四两句对比强烈,历来被诗评家认为是颇有“余思”的佳句。

这首七言绝句,结构严谨,章法精巧,虽只四句二十八个字,却写得抑扬顿挫,余味无穷。诗人并未正面抒怀感慨,只以轻轻的笔触勾勒出几幅人们并不陌生的画面。那些入画的事物是人们熟视无睹、听而不闻的邙山、洛城、坟茔、钟声、松柏声。但这些有声有色的画面互相映衬对比,就产生了发人深思的艺术效果。

北齐二首 李商隐

一笑相倾国便亡, 何劳荆棘始堪伤。 小怜玉体横陈夜, 已报周师入晋阳。 巧笑知堪敌万机, 倾城最在著戎衣。 晋阳已陷休回顾, 更请君王猎一围。

鉴赏: 这两首诗是通过讽刺北齐后主高纬宠幸冯淑妃这一荒淫亡国的史实,以借古鉴今的。

第一首前两句是以议论发端。“一笑”句暗用周幽王宠褒姒而亡国的故事,讽刺高纬荒淫的生活。“荆棘”句引典暗示亡国。晋时索靖有先识远量,预见天下将乱,曾指着洛阳宫门的铜驼叹道:“ 会见汝在荆棘中耳!”荒淫即亡国的先兆。此两句虽每句各用一典故,却不见用事痕迹,“小怜玉体横陈夜”,意脉不断。描绘冯淑妃(“小怜”即其名)进御之夕“花容自献,玉体横陈”(司马相如),是一幅美艳的春宫图,与“一笑相倾”句映带;第四句“已报周师入晋阳。”写北齐亡国情景。公元五七七年,北周武帝攻破晋阳(今山西太原),向齐都邺城进军,高纬出逃被俘,北齐遂灭。此句又与“荆棘”映带。两句实际上具体形象地再现了前两句的内容。淑妃进御与周师攻陷晋阳,相隔尚有时日,“已报”两字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把荒淫失政与亡国失败联系在一起,令人遐想感叹。 如果说第一首是议论与形象互用,那么第二首的议论则完全融于形象,或者说议论见之于形象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诗经》中形容美女妩媚表情。“巧笑”与“万机”,一女与天下,轻重关系本来一目了然。说“巧笑”堪敌“万机”,是用反语来讽刺高纬的昏昧。“知”实为哪知,尤见讽辣。如说“一笑相倾国便亡”是热讽,此句便是冷嘲,不议论的议论。高纬与淑妃寻欢作乐的方式之一是畋猎,在高纬眼中,换着出猎武装的淑妃风姿尤为迷人,所以说“倾城最在著戎衣”。这句仍是反语。淑妃身著戎衣,不是为天下,而是毁天下。高纬迷恋的不是英武之姿而是忸怩之态,却把强大的敌国忘记在九霄云外。据《北齐书》载:周师取平阳(晋阳),帝猎于三堆,晋州告急。帝将返,淑妃更请杀一围,从之。在自身即将成为敌军猎获物的情况下,仍不忘追欢逐乐,还要再猎一围。三、四句就这样以模拟口气,将帝、妃死不觉悟的淫昏性格刻画得入木三分。尽管不著议论,但通过具体形象的描绘及反语的运用,将议论融入形象之中。

北风行 李白

烛龙栖寒门, 光耀犹旦开。

日月照之何不及此, 唯有北风号怒天上来。 燕山雪花大如席, 片片吹落轩辕台。 幽州思妇十二月, 停歌罢笑双蛾摧。 倚门望行人,

念君长城苦寒良可哀。 别时提剑救边去, 遗此虎文金鞞靫。 中有一双白羽箭, 蜘蛛结网生尘埃。

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 不忍见此物,焚之已成灰。

黄河捧土尚可塞, 北风雨雪恨难裁。

鉴赏: 这是一首乐府诗。拟鲍照《北风行》而作。它从一个“伤北风雨雪,行人不归”的一般题材中,出神入化,点铁成金,开掘出控诉战争罪恶,同情人民痛苦的新主题。

起句点题,着力渲染北风雨雪,不仅为了起兴,也有着借景抒情,烘托主题的作用。

“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引用《淮南子〃墜形训》中的故事:“烛龙在雁门北,蔽于委羽之山,不见日,其神人面龙身而无足。”高诱注:“龙衔烛以照太阴,盖长千里,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这两句诗的意思是:烛龙栖息在极北的地方,那里终年不见阳光,只以烛龙的视瞑呼吸区分昼夜和四季,代替太阳的不过是烛龙衔烛发出的微光。诗人借此神话渲染出冰冷严寒的境界。在此基础上,作者又进一步描写北方冬季的景象:“日月照之何不及此,唯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这几句意境十分壮阔,气象极其雄浑。日月不临既承接了开头两句,又同“唯有北风”相互衬托,强调了气候的寒冷。“号怒”写风声,“天上来”写风势,此句极力渲染北风凛冽。对雪的描写更是大气包举,想象飞腾,精彩绝妙。这两句诗点出“燕山和“轩辕台”,就由开头泛指广大北方具体到幽燕地区,引出下面的“幽州思妇”。 “停歌”、“罢笑”、“双蛾摧”、“倚门望行人”等一连串的动作描写,塑造了一个忧心忡忡、愁肠百结的思妇的形象。这位思妇由眼前过往的行人,想到远行未归的丈夫;由此时此地的苦寒景象,引起对远在长城的丈夫的担心。诗人没有对长城作具体描写,但“念君长城苦寒良可哀”一句可以使人想到,长城定是比幽州更苦寒,才使得思妇格外忧虑不安。幽州苦寒已被诗人渲染到极致,则长城的寒冷、征人的困境可想而知。前面的写景为这里的叙事抒情作了伏笔,作者的剪裁功夫也于此可见。

“别时提剑救边去,遗此虎文金鞞靫”,“鞞靫”是装箭的袋子。这两句是写思妇忧念丈夫,但路途迢远,只得用丈夫留下的饰有虎纹的箭袋寄托情思。这里仅用“提剑”一词,就刻划了丈夫为国慷慨从戎的英武形象,使人对他后来不幸战死更生同情。因丈夫离家日久,白羽箭上已蛛网尘结。睹物思人,已是黯然神伤,更何况“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物在人亡,倍觉伤情。“不忍见此物,焚之已成灰”一笔,入木三分地刻画了思妇的绝望心情。诗到此,但诗人并不就此停笔,而是用惊心动魄的诗句倾泻出满腔的悲愤:“黄河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黄河捧土”是用典,见于《后汉书〃朱浮传》:“此犹河滨之人,捧土以塞孟津,多见其不知量也”,是说黄河边孟津渡口不可塞,那么,“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滔滔黄河当更不可塞。这里却说即使黄河捧土可塞,思妇之恨也难裁,这就极其鲜明地反衬出思妇愁恨的深广和她悲愤得不能自已的强烈感情。北风呼啸,飞雪漫天,满目凄凉的景象更加浓重地烘托出悲剧的气氛,使首尾呼应,结构更趋完整;更重要的是使量与情极为和谐地交融在一起,思妇的愁怨多么象那无尽无休的北风雨雪,真是“此恨绵绵无绝期”!结尾这两句诗产生了强烈的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首诗成功地运用了夸张的手法。诗中“燕山雪花大如席”和“黄河捧土尚可塞”,说的都是生活中决不可能发生的事,但读者从中感到的是作者强烈真实的感情,其事虽“决不能有”,却变得真实而可以理解,并且收到比写实强烈得多的艺术效果。此诗信笔挥洒,时有妙语惊人;自然流畅,不露斧凿痕迹。

无怪乎胡应麟说李白的乐府诗是“出鬼入神,惝恍莫测”(《诗薮》)。

悲陈陶 杜甫

孟冬十郡良家子, 血作陈陶泽中水。 野旷天清无战声, 四万义军同日死。 群胡归来血洗箭, 仍唱胡歌饮都市。 都人回面向北啼, 日夜更望官军至。

鉴赏: 陈陶,地名,即陈陶斜,又名陈陶泽,在长安西北。唐肃宗至德元年(756)冬,唐军与安史叛军在此交战,唐军四五万人几乎全军覆没。来自西北十郡(今陕西一带)百姓的子弟,血染陈陶战场,景象惨烈。杜甫此时被困在长安,诗即为这次战事而作。

第一句就用了郑重的笔墨大书这一场悲剧的时间、牺牲者的籍贯和身份。这就显得庄重,使“十郡良家子”给人一种重于泰山的感觉。因而,第二句“血作陈陶泽中水”,就叫人痛心,甚至目不忍睹。这一开头,将唐军的死,写得很沉重。至于下面“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两句,并非说人死了,野外没有声息了,而是表现诗人的主观感受。是说战罢以后,原野显得格外空旷,天空显得清虚,天地间肃穆得连一点声息也没有,仿佛天地也在沉重哀悼“四万义军同日死”这样一个悲惨事件,渲染“天地同悲”的气氛和感受。 诗的后四句,从陈陶斜战场掉转笔来写长安。写了两种人,一是胡兵,一是长安人民。“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两句渲染叛军得志骄横之态。人民抑制不住心底的悲伤,他们向北而哭,向着陈陶战场,向着肃宗所在的彭原方向啼哭,愈发渴望官军收复长安。一“哭”一“望”,而且中间加以一“更”字,充分表现了人民的情绪。

陈陶之战伤亡是惨重的,杜甫从战士的牺牲中,从宇宙的沉默气氛中,从人民流泪的悼念,从他们悲哀的心底上着重表现悲壮的美。 北征 杜甫

皇帝二载秋,闰八月初吉; 杜子将北征,苍茫问家室。 维时遭艰虞,朝野少暇日; 顾惭恩私被,诏许归蓬荜。 拜辞指阙下,怵惕久未出。 虽乏谏诤姿,恐君有遗失。 君诚中兴主,经纬固密勿。 东胡反未已,臣甫愤所切。 挥涕恋行在,道途犹恍惚。 乾坤含疮痍,忧虞何时毕!

靡靡途阡陌,人烟渺萧瑟。 所遇多被伤,呻吟更流血。 回首凤翔县,旌旗晚明灭。 前登寒山重,屡得饮马窟。 邠郊入地底,泾水中荡潏。 猛虎立我前,苍崖吼时裂。 菊垂今秋花,石载古车辙。 青云动高兴,幽事亦可悦。 山果多琐细,罗生杂橡栗; 或红如丹砂,或黑如点漆。 雨露之所濡,甘苦齐结实。 缅思桃源内,益叹身世拙! 坡陀望鄜畤,岩谷互出没。 我行已水滨,我仆犹木末。 鸱鴞鸣黄桑,野鼠拱乱穴。 夜深经战场,寒月照白骨。 潼关百万师,往者散何卒? 遂令半秦民,残害为异物。 况我堕胡尘,及归尽华发。 经年至茅屋,妻子衣百结。 恸哭松声回,悲泉共幽咽。 平生所娇儿,颜色白胜雪。 见耶背面啼。垢腻脚不袜。 床前两小女,补绽才过膝。 海图拆波涛,旧绣移曲折; 天吴及紫凤,颠倒在短褐。 老夫情怀恶,呕泄卧数日。 那无囊中帛,救汝寒凛慄? 粉黛亦解苞,衾裯稍罗列。 瘦妻面复光,痴女头自栉; 学母无不为,晓妆随手抹, 移时施朱铅,狼籍画眉阔。 生还对童稚,似欲忘饥渴。 问事竞挽须,谁能即嗔喝? 翻思在贼愁,甘受杂乱聒。 新归且慰意,生理焉得说? 至尊尚蒙尘,几日休练卒? 仰观天色改,坐觉妖氛豁。 阴风西北来,惨淡随回纥。 其王愿助顺,其俗善驰突。 送兵五千人,驱马一万匹。 此辈少为贵,四方服勇决。 所用皆鹰腾,破敌过箭疾。 圣心颇虚伫,时议气欲夺。

伊洛指掌收,西京不足拔。 官军请深入,蓄锐可俱发。 此举开青徐,旋瞻略恒碣。 昊天积霜露,正气有肃杀。 祸转亡胡岁,势成擒胡月。 胡命其能久?皇纲未宜绝。 忆昨狼狈初,事与古先别。 奸臣意菹醢,同恶随荡析; 不闻夏殷衰,中自诛褒妲。 周汉获再兴,宣光果明哲, 桓桓陈将军,仗钺奋忠烈。 微尔人尽非,于今国犹活。 凄凉大同殿,寂寞白兽闼。 都人望翠华,佳气向金阙。 园陵固有神,扫洒数不缺。 煌煌太宗业,树立甚宏达。

鉴赏: 此诗作于至德二年(757)八月,诗人从凤翔到鄜州探家,叙述一路见闻及到家后的感受。当时宰相房琯被贺兰进明等人诬谤受贿而论罪,作为左拾遗的杜甫上疏为房琯辩罪,触怒肃宗,下三司问罪,得张镐营救释放。八月,肃宗命他离凤翔探家,实为遣归。

《北征》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写就的。 全诗共分五大段。

“皇帝二载秋”至“忧虞何时毕”为一段,由北征问家叙起,交待探家的时间、背景、心情。

开篇以年月日写起,似史家笔法,起得奇特。接以“问家室”,点出探家;中间插入“苍茫”二字,将长期离别、战乱频仍,心中渺茫一并写出。“维时遭艰虞”四句,叙述国家遭难,朝野少暇,蒙受皇恩,奉诏探家,在转叙奉诏探家中,以“遭艰虞”三字表达国家危难的关切。“拜辞诣阙下”四句描述拜辞皇帝时的复杂心情。拜辞皇帝,内心惶恐不安,虽然缺乏谏诤的才能,但总是担心君王有过失。说“拜辞”,说“怵惕”, 流露无罪被遣的不得意心情。说“虽乏”,说“恐”委婉抒发因直言敢谏反遭排斥的不满情绪。这里一面说不奉诏自己不敢归;一面又说已奉诏,仍然不肯探家,表达得曲折委婉,心情抑郁沉重。 诚中兴主”四句赞美肃宗中兴、勤勉,表达其忠君爱国之情,他“愤所切”的是“东胡反未已”。

“ 挥涕恋行在”四句承上转入征途,战乱不息,满目疮痍,令人疾首,以深沉的忧国之情结束这一段。

“靡靡逾阡陌”至“残害为异物”为第二段,细叙沿途景事以抒怀。 “靡靡”四句勾勒百姓乱离、百业萧条的战乱图景。这是从整体上写,从大处作总的概括。“回首”二句承上带过“凤翔”,为转入景物描写铺叙。“前登”以下描写一路景物。铺陈寒山,苍崖秋菊、青云、山果等渲染自然美景,引出“缅思桃源内”的幻想,用以对照自身,加强“益叹身世拙”的愤慨。这是触景生情,由山果之得雨露,“甘苦齐结实”,反衬自身不如草木,以渲泄诗人的悲愤之情。以上写一路上邠地风光。“坡陀”以下写鄜州风物。前边写“回首凤翔县”,离开君主本已远,却说“回首”;这里写“坡陀望鄜畤”, 鄜州在望,

本已离家日近,却说远望;可见笔势之变化多端,而前者虽远实近,以表达他的忠君恋主思想;后者虽近实远,以表现他的思家心切、牵挂亲人的复杂心理。“我行”二句以鲜明的对照,说“已”,说“犹”,写我心急步急,我仆心宽步缓,衬托诗人的急切心情。“鸱鴞”以下写接接近家乡时所见的残破景象。“鸱鴞”、“野鼠”、“寒月”、“白骨”,粗笔勾勒战乱之后怵目惊心的凄惨景象。中间一句“夜深经战场”, 加重了气氛的渲染,又表现出诗人日夜兼程的情景。“潼关百万师”承眼前景象作收结,从眼前景象探究造成惨景的罪恶根源,由景物描写转入国家政事。“往者散何卒”一问,问得尖锐、犀利。

国家的残破正由于朝廷的昏朽、正由于潼关一败所造成的。“遂令”二句以因果肯定句式,由国家的残破转述人民的无辜受难,愤怒地揭示统治集团的昏庸腐朽。“遂令”,“ 为”,在极肯定的语气中加强了诗人的强烈愤怒感情。这一段写景抒情,触景伤情,在景物变化的描写中传达诗人的心情的变化,从中抒发了诗人的深沉的忧国忧民之情。

“况我堕胡尘”至“生理焉得说”为第三段,详细描述到家后的景象。 “况我”二句承潼关之败转入自身“堕胡尘”的痛苦遭遇,忧国思家令他“及归尽华发”。“经年”四句写经过一年的离别之后骤然回家,妻子悲喜交集的情状。“衣百结”,从衣服破旧上写生活的穷困。“松声回”,“共幽咽”,哭声与松涛一起回荡,泉水与人们一同呜咽。描画了久别生还家人悲喜交集的场面。 “平生”四句写娇儿的饥寒景况,从脸色苍白,浑身肮脏,光着双脚上表现其饥寒不堪,以“见耶背面啼”的具有特征性的动作描写,揭示其委曲悲痛,这些又与“平生所娇儿”相照应,既突出了娇儿的饥寒状况,也表现诗人的内心痛苦。“床前”六句描写儿女们的破烂衣着,形象地表现出家庭生活的艰难和女孩儿的饥寒情状。“老夫”四句承上总束,写诗人因痛心于家国残破,再加上朝廷对他的打击和一路上的风霜,而病倒,更因自己无力解除儿女的饥寒而悲伤。

说“那无”,说“救汝”,表现了他的急切与悲愤的心情。“粉黛”八句细腻刻画因自己还家,妻子儿女欢乐的情景。打开了常年不动的胭脂包,床头的被褥也叠得稍稍整齐了,瘦弱的妻子的脸上露出喜色,女儿也自己梳好头发,学着妈妈的样子,早晨胡乱涂抹梳妆,这些生活细节的维妙维肖的刻画,生动传神地表现了这一家人的思想感情,而在这里,诗人本意是着意写妻子,却借痴女映衬,极富生活情趣。“生还”

八句写诗人面对妻子儿女欢乐的复杂心情。一是得以活着回来,二来又面对天真幼稚的儿女,就这两件事,足可令人忘掉饥渴与痛苦了。孩子们,互相争抢发问,竟然上前扯胡须,面对此情此景,谁还能生气斥责?

回想陷身贼中,思归不得,如今回到家中听儿女们吵闹,也甘心情愿。说“生还”,“似欲”,“问事”,“谁能”,“ 翻思”,“甘受”,几经转折,将诗人复杂曲折的心理刻画得纤毫毕现。“新归且慰意,生理焉得说”,全家欢乐,顾不上考虑未来的生活,诗以反诘句意把诗人的复杂细微的心理变化充分刻画出来,结束这一段。这一段以细腻的笔触描画了全家团聚的欢乐的场景,写得真实生动,也写出了暂时欢愉中的喜中隐悲、笑中含泪。这一段的结尾“翻思”句又插入国事时局,是为下半段转折点,将家事截住,转入国事。

“至尊尚蒙尘”至“皇纲未宜绝”为第四段,抒发诗人复兴国家、收复两京的主张、期望和信心。

“至尊”四句承上转入国事,笔势突兀。说“尚”,说“几日”,是对皇帝

仍在表示痛心,对战乱的平息表示期望。“天色改”,天象好转;“妖氛豁”邪气消散,指时局发生变化,国家有了复兴的希望。“阴〃1753〃《唐诗鉴赏大典》

风”十二句全写借兵回纥的事。回纥,是我国北方少数民族,当时居住于今蒙古人民共和国境内。至德二年,唐肃宗李亨向回纥借兵平定叛乱,回纥怀仁可汗派其子叶护和将军帝德率四千兵丁到凤翔。诗人认为回纥“其俗善驰突”,勇猛善战,但借兵平叛,并非良策,但肃宗一心依靠外力,大臣们也都不敢说话,“颇虚伫”,“ 气欲夺”,正是从皇帝和大臣两方不同态度上表示诗人的态度,诗人认为外兵终将成为国家祸患,因此主张用官军而不可借外兵。所以以“伊洛指掌收”转入官军。“伊洛”以下十二句全是平定叛乱,收复失地的期望,抒写得痛快淋漓。“指掌收”,“ 不足拔”,“开青徐”,“略恒碣”,写官军的势如破竹。“昊天”以下四句从形势好转的征兆上写,霜露下降,带有一股肃杀之气,是说朝廷有征伐叛乱之权,上天示警,厄运就要落到叛军头上,平定叛乱的大好形势已经形成。因此诗人坚信敌人的命运不能长久,皇朝纪纲永远不会断绝。诗以“岂能”,“未宜”的反诘句意加强他热情复国,坚信胜利的强烈感情。 “忆昨狼狈初”至最后为第五段,叙述除掉奸臣的过程,表达热切期望国家中兴的思想感情。

“忆昨”十二句回溯安史叛乱爆发之初,诛杀杨贵妃、杨国忠兄妹,颂扬陈玄礼的“仗钺奋忠烈”使“于今国犹活”的功勋。“不闻夏殷衰,中自诛褒妲”,以夏桀之妹妹喜,殷纣之妲己,周幽之褒姒为鉴戒,希望统治者从历史中吸取教训,使国家获得中兴。“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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