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口述史研究的发展与挑战

JOURNAL OF SOCIAL SCIENCE OF JIAMUSI UNIVERSITY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Jun. , 2017Vol.35 No. 3

中国口述史研究的发展与挑战

李琳

(中国传媒大学文法学部，北京100024)

[摘要]随着人类对记载历史的手段方法的不断研究，作为叙述历史事件和寻找社会记忆的口述史得以

发展。近年来，口述历史的研究在中国迅速兴起并取得一定的成果，但相比其他国家口述史的研究成果，我国 的口述史研究仍处于较低的层次。本文以中国口述史的发展状况为研究对象，与国外口述史的研究发展相比较进而探究中国口述史研究所面临的挑战与发展。

[关键词]口述史;研究成果;历史

[中图分类号]K092 [文献标识码]A

一

、

[文章编号]1007 -9882(2017)03 -0163 -03

在20世纪80年始，博物馆就开始进入 了对口述史资料的整理和研究阶段，起步阶段的主要

内容是围绕着20世纪20年代到60年代市民生 活进行了口述资料的收集与口述人员的访谈。而台 湾的口述史的研究要更为早些，从20世纪60年 始，就开始进行大量的口述史资料的收集活动， 并与美国的哥伦比亚大学进行长达14年的口述史研 究的合作。到目前为止，的口述史研究已经取得 了相当不错的成果，记录的口述资料已经达到一千多 万字，涉及700多人，并整理出版《口述历史丛书》等 书籍。就中国而言，随着改革开放等实施， 现代口述史也开始兴起与发展。起初，主要是以对西 方现代口述历史的介绍为主要研究内容，随着中国大 陆对口述史内容的不断了解与深入的研究，以及受香 港和现代口述历史研究的启发，也开始了 口述史 的实践与尝试。

中国的口述史研究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 先是对新中国成立过程中的历史资料进行口述。历 史学家们一方面向社会征集有关近代中国历史资料， 另一方面又深入到历史事件的发生地进行实地资料 的收集与寻找。其次是斗争事件的采访与回忆。 例如，对参加过长征的人进行采访或者征集一些党史 资料。再次，口述研究者对民间文艺及民俗故事进行 采集，凭借其特有的文化内涵丰富了我国口述史研究 的内容。最后就是对少数民族口碑史料的搜集，中国 是一个拥有56个民族的伟大民族，所以民族文化的 研究成为我国历史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

口述历史在中国经历了 20年的发展，到2004年 12月，中国成立了中华口述历史会，将研究口述史的

口述史在中国的发展

(一） 与外国口述史发展的比较

以口述历史的形式记录事件在中国的早期社会 就开始被运用。中国远古神话的传说就是口述史的 一种实践，由一代代人讲述并不断的传承。在中国的 君主时期，就设有专门的史官，负责记载君主的生活 以及与大臣谈话的内容。例如《史记》就是司马迁通 过记录与收集资料而完成的，成为后人了解当时情况 的著作。虽然口述历史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 但对其研究却是在20世纪80年代由西方国家传入 到中国，由此开启了中国的口述史研究。中国的口述 史研究相对欧美国家起步较晚，在发展上，和外国相 比也较为落后，但不可否认的是中国近几年的口述史 研究取得了 一定程度上的进步。

外国的口述史研究较为成熟与完善。就美国而 言，哥伦比亚大学于1948设立了口述历史研究室致 力于从事口述史的研究，成为口述历史领域最具权威 性和影响力的研究机构。在日本，作为日本最著名的 早稻田大学则是亚洲地区口述历史资料内容收集最 为丰富的高等学府，早稻田大学不仅收集了与日本历 史有关的口述资料，而且还广泛收集了其他国家的口 述史资料，其中也包括有关中国的历史资料，相较于 中国自己收集的口述史资料更加完整。崔永元就曾 说过，我们中国的口述历史库甚至还比不上国外一个 大学收集的内容资料多。

(二） 中国口述史的发展表现

虽然中国的口述史研究相对外国口述史研究的 起步较晚，研究成果也存在着差距，但是中国的口述 史研究也在不断的发展，并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 [收稿日期]2017 -03 -23

[作者简介]李琳（1991 -)，女，黑龙江佳木斯人，中国传媒大学文法学部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传媒与公共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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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构统一整合，形成口述历史研究学术团体，它的成 立也标志着“口述历史”作为历史学的一门新兴分支 学科在中国迅速兴起。

二、口述史研究面临的问题和挑战

(一')口述史是否就是

在口述历史的研究过程中，一直出现的一个疑问 就是口述史所描述出来的内容是否就是历史的。 口述史内容的准确性，也成为学界对口述史的质疑。 对于口述史来说，它主要就是通过寻找亲身的经历过 历史事件的口述者来讲述历史事件，依靠口述人的记 忆与讲述成为口述史的主要资料来源，而口述者所讲 的就一定是历史的吗？这是当前对于口述史存 在的最大质疑。口述史是将我们原本忽略的领域内 握到的口述史资料进行专业化的研究与鉴定。

(三） 缺少研究经费作为支持

中国口述史研究缺少专门性的资金作为支持。 对于口述史来说，对得到的口述资料进行研究分析的 前提条件就是要获得这些口述者的口述资料，而获得 口述资料的途径就是寻找合适的口述人员。而不论 是在研究层面，还是在寻找口述史人上，都需要大量 的资金作为支持。对于口述人的寻找方法主要有两 种:一种就是按照发生的时间阶段来寻找口述史人， 而另一种就是按照发生的地区进行寻找。无论是上 述的哪两种方法，都无疑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而且 由于找人的不确定性，这就使得寻找的时间越长花费 的资金也就越多。同时，在找人的过程中，还会利用 容或者已经知道的历史内容进行丰富，但是当通过口 述史得到的历史资料与我们现存的历史资料不同时， 我们是应该信任历史文献资料的记载，还是口述史人 的亲身经历呢？ 口述历史在丰富了现代对历史研究 的内容与手段方式的同时，又增加了对历史研究准确 性把握的难度，回忆的材料与历史的事实往往得不到 印证，使得历史的更加地复杂。

例如，在抗战老兵对战争进行描述的时候，他们 亲身的经历使得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当时的情况，弥 补历史上对于该部分内容的不足。但是在对他们进 行口述历史的记录过程中却发现新的问题，那就是他 们的回忆要么与历史存在着巨大的偏差，要么即 便与历史大体上相符合，但是却也经不起细节上 的推敲，依然与历史存在着不可避免的偏差。例如， 老兵王楚英在回忆自己是如何在温盖特将军发生空 难时死里逃生的情景时就出现偏差，王楚英所描述的 时间、地点甚至是机型与温特盖权威传记中描述的完 全不同。这就使得我们很难判断口述历史的口述人 所提供的资料是否真的可以作为历史的，或是说 很难确定是否能作为的一种补充。对于口述历 史存在的这个质疑是不容忽视的，它可以直接影响对 口述历史方法的判断。

(二)缺少专业性人才与机构

中国的口述史研究较为落后，它受重视程度远不 如历史学其他领域的研究，而中国的口述史得不到较 好的发展，不得忽视的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的口述研究 缺乏专业性。而这里的专业性主要指的是中国的口 述史研究缺少专业的人才与机构作为依托。就缺少 专业人才而言，中国的口述史的研究性研究人才寥寥 无几。很多当代的大学生与研究生对口述史较为陌 生，即便是历史专业的研究人才，也很少有发展成为 口述史方向研究的专门人员。尽管可以将口述史纳 入到历史学科的研究范围内，但是口述史在中国的教 育体系中，还处于一种边缘的状态。就专业的研究机 构而言，中国的口述史没有正规的研究机构作为依 托，使得口述史的内容在研究上受到，无法对掌 —1 —

当地的电视和报纸等媒体方式来寻找事情发生的见 证人，另外还要通过多方的资料来验证口述信息的真 实性。但是对于宣传力度来说，宣传的力度越大，所 需要的花费也就越多。想要口述的资料能够达到相 对更加完善的程度，是与付出成正比的。

(四） 研究内容单薄，缺少深入探究

由于没有专业的研究人员和专门研究机构，也缺 少专门的研究资金作为支撑，就使得口述史的研究无 法达到全面系统的研究。中国的口述史研究的层次 较低，研究内容的深度也不够。总的来说，我国的口 述史一直是处于对于资料的寻求与记录方面，简单的 对表述者所表述的内容进行记录与整合，一直没有达 到对口述史的研究层面上，往往表现为感想与体会， 过多的感性内容，缺少了必要的理论层面上的分析与 研究。所以对于现在的中国来说，口述内容的研究上 是面临重要的挑战，要加深对口述内容深度的挖掘， 不能仅仅停留在表面的了解。

三、中国口述历史未来发展前景的构想

(一） 完善中国口述历史学科建设

要推进口述历史研究在中国蓬勃的发展，就要落 实口述史学这门新兴学科的建构，培养专业化的人 才，整合知识结构体系，完善口述历史的学科建设，改 善该学科所处的边缘化地位。完善口述历史学科的 构建就要求将口述史学作为历史学的新分支纳入到 国家重点培养的学科中，专门培养研究口述史的人 才。在各高校设置中国口述史研究的培养方向，扩大 对口述史专门性人才的培养。口述历史的真实性是 口述历史发展面临的重要挑战，而这一问题的解决就 需要专业化的知识系统、科学的实践方法进行不断的 探究分析与考证，经过层层的研究，去伪存真，最后获 得与历史相符的。

(二） 丰富口述历史的研究理论

中国的口述历史虽然取得了 一定的成绩，但大都 是在西方口述历史理论基础上进行研究的。中国有 关口述历史的理论著作大多数是对西方口述史理论 的介绍与翻译，口述历史理论和方法的缺乏，使得口

述历史发展很难取得突破性的飞跃。因此，在未来的 口述历史研究上要寻找具有中国特色的理论研究方 法，开辟与中国的实际国情相适应的理论研究途径。 理论需要实践的支持与验证，在未来的口试历史研究 中推进全国各地的口述历史访谈项目的普遍实施，在 口述访谈实践中发现并解决问题。而对于已有的外 国口述历史的研究理论原则，我国学者应该丰富其理 论内涵，结合中国现代史和当代史的特点进行研究。

(三)建立口述历史研究的规范机制

目前，中国口述历史研究与西方国家相比，缺乏 规范的实践研究机制，在实践过程中呈现出杂乱无章 的工作状态。在未来的口述历史研究中，应该建立起 适应中国的关于现代口述史学的工作规范和法律规

范。实践过程中按照相应的规章工作，这样不但可以 解决不同机构与人员口述历史研究的混乱过程，同时 也可以提高口述历史研究的工作效率；口述史学的学 者们脚踏实地地投人到口述历史的采集、整理与研究 中去，切实推进中国口述历史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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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中国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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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nts and the search for social memory has been developed. In recent years, the study of oral history has been rising rapidly in China and has made some achievements. However, compared with other countries, the study of oral history in China is still at a low level.

Key words ： oral history ； research achievements ； historical truth

[责任编辑：田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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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153页）济学会印，1915.

(Faculty of Literature &Law, 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024,China)

Abstract ： With the continuous study of the means and methods of recording history, the oral history of historical

A Study of the Currency 1djusting and Reforming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Early Republic of China

FENG Qiao - xia

However influenced by the western economic activities and the various western thoughts since modem times, the Chi­nese currency gradually evolutioned from tradition to modernnes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early Republic of China, because the situation lost its control, and the old and new currencies issued at the same time, currency mess appeared. In the second year of Emperor Xuantong( 1910) , the Qing Government published \" the Currency Regula­tion\" .It was a final struggle for the Qing Government before the Xinhai Revolution destroyed its regime. The Nanjing Provisional Government suddenly published the Currency Rule as soon as it established its government. However be­cause of the turbulent situation, the Currency Rule was not carried out in fact. Until 1914,Yuan Shikai government enacted the National Currency Regulation. The currency mess ended up at last, and the currency system was integrat­ed initially. At the same time, the National Currency Regulation laid a foundation for Nanjing Government to reform the legal tender.

Key words：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early Republic of China； currency system；^ Currency Regulation-；

the Monetary Rule ； the National Currency Regulation

Abstract： Chinese currency system has existed for more than one thousand years, and it has a style of its own.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475001,China)

[责任编辑：田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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