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４卷第１０期 牡丹江大学学报 Ｖｏ１．２４ Ｎｏ．１０ ２０１５年１０月 Ｊｏｕｒｎａ１ ｏｆ ｌｄｕｄａｎｊｉａ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０ｃｔ．２０１ ５ 文章编号ｔ １００８－８７１７（２０１５）１０・００４７－０４ 生态女性主义视野中的叶广芩家族小说 ——以《采桑子》《状元媒》中“我的父亲”形象为例 洪艳 （湛江师范学院基础教育学院， 广东湛江５２４３００） 摘要：叶广芩是创作京味小说的女性高手，《采桑子》后的《状元媒》有着一脉相承的格调和韵致。 而她的这两部作品凸显了生态女性主义以性别和自然的双重视角解析人世的沧海桑田，尤其叶广芩笔下 “我的父亲”为人、为夫、为父三重身份所显现出的特质，正好印证了父权地位被置于解构的实质。 关键词：解构；生态女性主义；他者 中图分类号： １２０６．６文献标识码：Ａ 生态女性主义已从文化哲学领域逐步向文学 领域渗透，并尝试从自然、性别等多重复合视角进 “他者”作为西方后殖民理论的一个常见术 行文学研究，尤其对现代社会中的自然压迫和性别 语，指的是主体性的“自我”，通常殖民地的人民 压迫进行文化反思和批评，进而促成一种全新的文 便被称为“他者”，也是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所 学批评，即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按卡伦・沃伦 极力关注的人群。本文的“他者”借用的仅是后殖 （Ｋａｒｅｎ・Ｗａｒｒｅｎ）的观点。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 民主义关于“他者”的一种观察视角和眼光，这个 立场有十类：历史的、概念的、经验主义的、社会 “他者”便是作为女儿身份的“我”，关注的是身 经济的、语言的、象征的、字面的、认识论的、政 在事件其中的“我”之外的他人，尤其是“我的父 治的以及伦理的。①叶广芩的京味小说以大宅门的 亲”，这个“他者”作为单数借用。叶广芩在《采 悲欢离合为故事核心，通过对厚重生活的细腻体 桑子》中这样介绍自己的家事和父亲：我们家的先 味，并将这种厚重感“举重若轻”并兼以多重视角、 祖与努尔哈赤是兄弟，到祖父辈尚有镇国公的头 精妙语言和错落有致的叙事结构表现出来。而作为 衔，“父亲”承袭“镇国将军”爵位。辛亥后， 女性作家，她将女性与男性置于二元对立但不对抗 “父亲”这辈“天潢贵胄的爱新觉罗家族早已脱离 的关系中；不落窠臼地借一种“他者”的目光温和 了当年统一女真与各部落顽敌、与大明官兵们战斗 地审视与塑造“父亲”形象；尤其是在她的家族系 的孔武骁勇；那些个浴血奋战，那些个勇猛追杀， 列小说中将“父亲”的秉性、才华以为人、为夫、 早已成了远年故事。如同父亲屋内挂着的那口鱼皮 为父三层结构做出剖析和解构。本文试从这三个层 套宝剑，内里锈蚀斑斑，空有个华丽皮囊罢了。”“’ 面，结合叶广芩《采桑子》《状元媒》两部家族小 父亲是个心肠柔软的人，收留落魄老太妃的贴身侍 说中“我的父亲”这一形象，借生态女性主义视角 女莫姜，让她成为我们家的厨子，给她安身的地方 剖析其父权解构的实质。也试图借用叶广芩的文本 和月份钱；资助御用裁缝遗孀谢娘和她的孩子。所 品读出女性书写父权威严与被瓦解的另一种细腻 以“我的父亲”是这样一副生动模样：留洋日本， 与温情。 才情满腹；爱好京剧，师从谭鑫培；懂礼仪，循规 收稿日期：２０１５．０５－１０ 作者简介：洪艳（１９８ｌ一），女，广西贺州人，湛江师范学院基础教育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文 艺美学。 ４７ 矩，尚艺术，爱美食；无忧的生活造就了他放达无 忧的性情，但也因此通过“我”的眼目睹到父亲作 为一家之主的威严感和责任感的丧失。 《状元媒》中写到：“父亲是性情中人，他的 顾失态于祖宗跟前，跌份于光天化日之下。由此可 见，叶广芩以女儿的身份用一种“他者”的仰视角 度观照父亲，未见出父亲的卓著功勋，全然在一股 默默温情中瓦解父亲的权威。 艺术气质常常让他异想天开地做出惊人之举。…… 比如上了一趟昌平，就从德胜门外羊店弄回三只又 老又骚的山羊，养在庭院的海棠树下，以制造‘三 和其他女性作家一样，叶广芩也会在作品中对 “父亲”形象进行“偶像打破”，而她以父母亲的 阳开泰’的吉祥。那些羊都是来自内蒙古的，崇尚 自由且无礼教防维，一只只长着胡子，挺着坚硬的 犄角，老祖宗般在院里又拉又尿；使劲儿地叫唤， 还要不停地吃，把家里搞得臭气熏天。”雎母亲对此 很无奈，趁父亲游历苏杭时让三哥送去羊肉铺子自 送店家。父亲潜心向道，常常游历山水结识各色道 人，但也常常因此被人忽悠算计。有一回，“人们 传说清虚观出了大仙爷二，ｆｉｌｌ爷，去顶礼膜拜者无 数，说是灵验无比。仙爷们其实是两条长虫，深秋 时节，长虫们要冬藏，不知还能不能活到明年。老 道不想养了，父亲将仙爷们请回家来，也不供奉， 只说是两条青绿的虫儿很可爱，就当是蝈蝈养 着。……没一礼拜，那两条长虫钻得没了影，害得 一家大小夜夜不敢睡觉，披着被卧在桌上坐着—— 谁也不知道它们会从哪儿钻出来。” “还有一回父 亲去游妙峰山，去了三天，赶着两辆大车回来了， 车上各装了一棵白皮松，轰轰烈烈地进了胡 同。……父亲则称赞这些松树珍贵，造型独特，让 人赏心悦目。……那些来自西山的伟大的白皮松还 没过夏天就死完了。我们家的后院成了柴火堆，成 了耗子、刺猬、黄鼠狼们的游乐场。” 母亲对这俩 “庞然大物”无可奈何，直到慧心巧手的厨娘莫姜 的到来，才将堆积如山的松树耐心地劈碎笼火做熏 肠，却也花了几年的光阴才算结束它们的使命。我 们家也因此有了名扬海外的传统食品——“松枝熏 肠”。 所以，在女儿“我”的眼里，父亲并没有多少 权威和榜样可言，只是个逗趣横生的老头罢了。“清 明时节，父亲带我们一众儿女祭奠祖先，除了要我 们磕头奠酒烧纸，还要我们将各人值得给祖宗看的 文字，这包括我的作业本和考试卷子，满分也烧， 不及格也烧。这是父亲的别出心裁，他要让祖宗们 随时掌握后代们的工作学业情况。把对子女的教育 交给祖宗，是父亲很不负责的表现。” 每当祭奠仪 式结束，父亲会像一个大孩子，喊叫着率先奔向祖 先的供桌，与我们将桌子上的美食哄抢殆尽，全不 ４８ 婚姻叙写作为“打破偶像”的突破点。《状元媒》 开篇一章写的正是父母的婚事，由于清代最后一位 状元刘春霖做媒，因此成就了一段“男女非有行媒 不相知名，非受币不交不亲”嗍的千古绝世佳话。 “母亲”三十岁仍待字闺中，一场瓢泼大雨让她与 父亲在“遥望蓬莱，一半儿云遮，一半儿烟霾”的 意境中相见，便由此定下了婚事。但父亲作为核心 人物，在闹剧似的婚礼前是缺席的，也仅让媒人刘 春霖和伴郎王国甫迎亲。碍于礼俗和迎亲的队伍。 已经收了帖子、送了嫁妆的舅舅只好强行让我的母 亲装扮出嫁。行礼时，红肿着眼泡、冷漠面容穿着 的中式服饰的母亲与燕尾礼服、手托高帽，俨如傀 儡的父亲站在一起，连刘春霖都叹道“权当作氤氲 使巧做媒”造就这一场不伦不类的婚礼。洞房花烛 夜，父亲才将自己的年龄和家中实际向母亲全盘相 告：除已故正室夫人，还有一位常年卧床的张氏夫 人和她们生下的十一个孩子。母亲着实按捺不住内 心的屈辱与愤怒张嘴咬了“父亲”一口并“大闹洞 房”；因此“母亲在新婚之夜的闹腾使得夫妇合卺 的仪式无法进行到底。”‘ ｌ父亲招架不住母亲毫无章 法的胡闹，当晚另宿他处，翌日清晨便简单打点行 李“逃”出家门，美其名日“游学采风”去了。父 亲这一走，便是一年半，丢下一大家子的人和事让 初为人妻的母亲独自面对。叶广芩对父亲作为男性 在婚姻中的逃离，以一种不露骨的诙谐叙述展现， 实比痛心疾首的控诉来得更深刻。 而张芸芳，据媒人说父亲从未有要扶正的意 思，她只是父亲已故夫人的陪嫁。只因她是文华殿 大学士张英的后裔，父亲恋她满腹才华，让她成为 父亲从事古代版本考证工作中的左右手。实际上， 父亲只把与张氏的婚姻当成是一种工作关系；他不 过是给自己娶了本活字典罢了，聘了个不付工资的 秘书。甚至，她可能仅仅是父亲为了迎合中国家庭 传统的理想子女数目“五男二女”的“生育”工具； 因而，多产的张氏在生完第七个孩子时血崩不止， 从此身体一蹶不振，几乎再没出过房门，父亲正在 这时巧遇并迎娶了我的母亲作为续弦的太太。 种幽默又滑稽的叙事方式予以揭示。当然的，打破 父亲有三任夫人，我只见证过他与我的母亲日 “父亲”权威的正是作为孩子的我们，这其中表现 渐生起的恩爱，也由此见证了父亲为人夫君的懦 最突出的莫过于我的五哥。 弱。除了母亲，父亲与谢娘的情感纠葛被我所见证， 父亲儿女众多，一辈子没打过孩子，他从不对 她的悲剧正是父亲的懦弱与刻意规避所造就。“在 女ＪＬ，ｆｆ］发脾气，他把女Ｊ１．，，ｆＦＪ的教育交给母亲，但是 金家，谁都知道父亲是个不管不顾的大爷，他搞不 他有将儿子脱光衣裳赶出家门的习惯，仆人们戏称 清我们院有几间房，搞不清他到底有多少财产，更 之为“晾白菜”。“父亲”的儿子们没有谁胆敢反抗 搞不清他十四个孩子的排列顺序和生日，人们说四 他的这种惩罚方式，唯独这最有才华却又最忤逆的 爷真是出世的散仙，洒脱得可以，言外之意则是‘四 儿子——老五。老五在金家众多子女中是最活跃、 爷真是糊涂得可以’。” 在谢娘家，我亲眼见到知 最有才华的一个，从小就爱干些让人意料不到的 足地喝着廉价的“高末儿”茶、欣慰地吃着谢娘做 事；聪明但浮躁，多情却不专；二十刚出头，吃喝 的卤面的父亲俨然当家主人模样；他不仅给予了这 嫖赌就已经玩得相当精湛老到了。父亲只好将其送 母子俩一份安稳的生活，还出奇地对那个家里的一 出国留洋，可谁曾想却染上满身疮疖狼狈归来，病 切相当熟悉：商量着把塌了的地方修补好，让六儿 好之后又变本加厉地干出些荒唐的事，几次被父亲 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并送他上学堂。不巧，因我的口 呵斥光着眼子站在影壁受惩戒。有一次，五哥又被 误使他们的关系东窗事发，谢娘在母亲的“安排” 父亲“晾白菜”，父亲见他没半点悔改之意便喝令 下嫁给了一个打石匠，知情的父亲无所适从．也无 “滚出去！”他像是得令似的转瞬就溜光地出了大 所作为，任由母亲安排。他唯一做的仅仅是以我为 街门，站在大门口向过往的路人做起自我介绍—— 借口到雀儿胡同见了谢娘最后一面。我陪着父亲从 “我是金瑞祓的五儿子，金瑞祓就住在这个院里。 谢娘落脚的胡同出来，他便前往“全聚德”专程请 我在这儿现眼，是秉承了他的旨意，他要大伙看看 上师傅到家里为母亲做烤鸭，顺道买上母亲最爱奶 我们金家爷们的真面目，真家伙。我说的有半句假 酥点心后像没事人一样打道回府。直到谢娘过世， 话，天打雷劈。”””他的吆喝引来了里三层外三层 甚至我为谢娘葬礼送行归来和以后的任何日子里， 的观众；看着人们的兴奋劲，更是人来疯地哼起京 “父亲从没向我问及过谢娘的事情，即便在父女俩 剧《三击掌》里王宝钏的唱段：“上脱日月龙凤袄， 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几次有意把话题往雀儿胡同 下脱山河地理裙；两件宝衣来脱定，交与了嫌贫爱 引，也都被父亲巧妙地推了回来，……所以，谢娘 富的人。”引来了更多瞎叫好的人看热闹。仆人看 最后的情况，父亲始终是一无所知。为此，我有些 不过去，抄了块蒸锅布把老五的腰围了，这块布倒 看不起父亲。” ｌ从父亲对待张氏、我的母亲、谢娘 给了他灵感，从此索陛一身叫花子打扮，还专选在 来看，他正是男权社会男性形象的一例典型，将女 父亲常出入应酬的地方讨要钱财存心让父亲丢面 性作为附庸品、一时冲动的玩偶和传宗接代的工具 子；直到被署当其为无业流民收容在三清观才 而已。 算结束他叫花子的身份。老五被接回家时是“一顶 卷了边、揉搓得不成样子的青呢礼帽下头，是张五 许慎《说文解字》：“父，矩也，家长率教者， 抹六道的黑脸，鼻涕耷拉着，嗓子哑着，那一嘴乱 从又举杖。” 在中国“父亲”在家族中的地位是 蓬蓬的胡子最招人眼，被染成了红的，跟戏台上的 至高无上的，他是祖先立定的规矩的传承者，是道 窦尔敦好有一比。一件辨不出本色儿的破衫，一双 德秩序的代言人。所以作为中国作家要谈及或书写 提不上后跟的烂鞋，左手托着破白碗，右手挥着打 “打破父权”这一主题，绝对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狗棍，嘴里还有板有眼地唱着：扭转头来叫小番， 也需要十足的勇气，叶广芩却巧妙而成功地写成 备爷的千里战马扣连环。爷要过关Ｉ勇卜”” 】这身 了。因为“我”是父亲最小的孩子，得以见到父亲 打扮和唱腔顿时引来了围观和喝彩。父亲在大厅厉 其他孩子见不到的逍遥乐天；但在其他孩子面前他 色疾言将其训斥，老五只是站着扪虱，搓干泥，和 的父权地位仍是牢不可破的，是规矩、家教的执行 父亲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父亲问你总该做些什么 者。和别的作家不同，叶广芩没有用否定或恶意扭 吧，老五答：生如寄，死如归，一衰烟雨任平生。 曲父亲形象来达到“打破父权”的目的，而是用一 父亲又说，兄弟众多。何苦到外头去讨要？老五答： ４．９ 莫嫌憔悴无知己，别有烟霞似兄弟……老五的狂悖 被。一是时期，父亲作为封建家庭制度的 调侃惹笑了众多兄弟姐妹，却也惹恼了父亲，老五 代言人首次被新文化的先驱者们否定；二是新时期 正是用他的忤逆给父亲的权威地位予以痛击。父亲 文学中，先锋作家再次对父亲形象予以质疑。”” 也着实拿老五没办法，让他立下字据搬出家门，自 所幸，我们能在叶广芩的作品中体味出“父亲”在 立门户，从此互不相干；甚至到后来老五冻死后门 这历史变革中呈现的无奈与悲惋；更能通过叶广芩 桥父亲也不让家人为其收尸送葬。所以老五成了我 那种哀而不伤、笑中含泪的温情叙述，让“我的父 们家一个共同避讳的话题，也是父亲活着时一直羞 亲”回归了一个普通的人的样子，反衬出女性与自 于向人启齿的一块心病。与其说老五叛逆，倒不如 然在父权地位分崩离析中所呈现出的强大力量。 说是这份叛逆是因为生在大宅门却得不到父爱的 注释： 一种极端表现，他只好用他的叛逆一点点地对抗父 （￣）Ｋａｒｅｎ・Ｗａｒｒｅｎ．‘‘Ｗｈａｔ Ａｒｅ Ｅｃｏｆｅｍｉｎｉｓｔｓ Ｓａｙｉｎｇ？’’ 亲的权威，以此换取内心的平衡和抚慰。实际上， Ｅｃｏｆｅｍｉｎｉｓ 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Ａ Ｗｅｓｔｅｒｎ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ｏｎ 老五冻死街头的结局，以及父亲对待众儿女的一 Ｗｈａｔ Ｉｔ Ｉｓ ａｎｄ Ｗｈｙ Ｉｔ Ｍａｔｔｅｒｓ（Ｏｘｆｏｒｄ：Ｒｏｗｍａｎ 切，正是“我的父亲”身为一名父亲的失职，他为 ＆Ｌｉｔｔｌｅ’Ｆｉｅｌｄ Ｐｕｂｌｉｓｈｅｒｓ，２０００），２ １． 了那已然失去的父权做最后的维护所造成的悲剧 参考文献： 与笑话，以至于在这样的家庭中，我们的众多兄弟 ［１】【２】【３】【４】【５】【６】【７】［１ １］叶广芩．状元媒［Ｍ】．北京：北 姐妹们后来全无骨肉意识。 京十月文艺出版社，２０１２：５３，２７１，２７２，２７２，１０２，３， 在中国的现当代文学作品中，在叶广芩的家族 ４９，２１９． 小说里，我们得以通过文字的方式看到传统父权社 ［８】［９】【１２】叶广芩．采桑子【Ｍ］．北京：北京出版 会在社会变革中无可挽回的衰败和没落，而其中出 社，１９９９：２６３，２８３，１８４． 现的“父亲”形象，已然在众多作家的笔下失却了 ［１Ｏ】许慎．说文解字【卷三下】［又部】［Ｍ】．北京：中华书 作为父亲所应承担的保护妻儿和家庭责任的样子， 局，１９６３：６４． 他们的存在似乎只是分崩离析的父权的傀儡。所以 【１３】段丽萍．寻找“父亲”之路【Ｊ】．景德镇高专学 有人说“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叙述中，父亲曾两度 报，２０１ ｌ，（３）：７１． （上接第４２页）在总体上帮助完成构建小说的 【Ｊ】．南京师范大学学报，１９８８，（１）：６Ｏ・６３． 细节描写，ｓｐｅｅｃｈ ｃｌｕｓｔｅｒｓ则在小说中起到突出 【４］Ｌｅｖｉｎｅ，Ｇｅｏｒｇｅ．Ｔｈｅ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Ｃｏｍｐａｎｉｏｎ ｔｏ 重点情节或重点人物和引出上下文更重要信息 Ｇｅｏｒｇｅ Ｅｌｉｏｔ［Ｍ】．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的作用，也使得小说更加细致、真实，可以推动 ２００１ Ｍａｙ．７９—８０． 小说故事情节的发展。把语料库应用于文体学的 【５】Ｅｄｗａｒｄｓ，Ｍｉｋｅ．Ｇｅｏｒｇｅ Ｅｌｉｏｔ：ｔｈｅ Ｎｏｖｅｌｓ【Ｍ】．Ｊｏｈｎ 研究可以采用计算机手段提取语料库数据对文 Ｍｉｌｌｓ．２０１３－Ｏ１一Ｏ１：０３－Ｏ６． 学作品进行文本特征的分析，这类研究在研究内 【６］Ｈｏｌｌａｎｄｅｒ，Ｒａｃｈｅ１．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 Ｈｏｓｐｉｔａｌｉｙｔ ｉｎ ｌａｔｅ 容、研究方式以及研究理论上都颇具创新性，可 Ｖｉｃｔｏｒｉａｎ Ｆｉｃｔｉｏｎ【Ｍ】．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２０１２． 以大大降低文学研究的主观随意性和循环论证， 【７］Ｊｅｄｒｚｅｊｅｗｓｋｉ，Ｊａｎ．Ｇｅｏｒｇｅ Ｅｌｉｏｔ【Ｍ】．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还可以揭示以往传统的文学研究所发现不了的 ２００７：９７－９８． 东西。 ［８］Ｍｉｃｈａｅｌａ，Ｍａｈｌｂｅｒｇ．Ｃｌｕｓｔｅｒ，Ｋｅｙ Ｃｌｕｓｔｅｒｓ ａｎｄ 参考文献： Ｌｏｃａｌ Ｔｅｘｔｕａｌ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ｓ ｉｎ Ｄｉｃｋｅｎｓ［Ｍ］．Ｃｏｒｐｏｒａ， 【１］ｆｉ￣卫中，夏云．语料库文体学：文学文体学研究的 ２．１（２００７）：１－３ １（ｓ）． 新途径【Ｊ】Ｉ外国语，２０１０，（１）：４９－５５． 【９］Ｍｉｃｈａｅｌａ，Ｍａｈｌｂｅｒｇ．Ｃｏｒｐｕｓ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２】马广惠．基于语料库的小说文体学研究［Ｊ］．常熟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Ｎｉｎｅｔｅｅｎｔｈ—Ｃｅｎｔｕｒｙ Ｆｉｃｔｉｏｎ［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理工学院学报，２００５，９（５）：００２，０４—０６． Ｖｉｃｔｏｒｉｎａ Ｃｕｌｔｕｒｅ．２０ ｌ ０：２９２．２９８． 『３】王晓英．“爱的宗教”与乔治・艾略特的早期创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