ＶＯ１．２９。Ｎｏ．４ 管 理 工 程 学 报 Ｊｏｎｍａｌ ｏｆ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２０１５年第４期 制造业中小企业创新能力测度指标研究 盛伟忠 ，陈劲 （１．浙江大学科教发展战略研究中心，浙江杭州１ ３１００１２； ２．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北京１０００８３： ３．绍兴文理学院，浙江绍兴３１２０００） 摘要：创新能力代表着企业的发展潜力，但企业创新能力测度一直以创新投入或创新产出为基础，无法体现 企业的真实能力。本文基于企业创新流程和制造业中小企业运作特征。构建了制造业中小企业创新能力测度框架。 通过应用成熟量表和部分要素量表的开发，解决了该框架下的创新能力测度问题。在文献研究基础上，运用内容 分析法发展了企业的前瞻性与创新承诺、组织能力和创新文化因素量表，并以３３５家制造业中小企业为研究对象， 对这些测度指标进行了探索性因素分析，验证了信度和效度，并从创新文化因素中识别出其中涵盖的性文化 要素和创新氛围要素。 关键词：创新能力：测度指标：制造业中小企业 中图分类号：Ｆ２７３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４．６０６２（２０１５）０４．００４９．０７ ＤＯＩ：１０．１３５８７￣．ｃｎｋｉ．ｊｉｅｅｍ．２０１５．０４．００６ Ｏ引言 中４，Ｎ造企业推动了我国经济的发展，但生产成本要素 变动和金融危机的影响使大量中小制造企业出现危机，对创 新能力提升路径的探寻成为学界与产业界关注的焦点。然 而，鉴于创新的度特征和测度研究的碎片化，企业的创 新能力测度一直较为模糊。多数企业和指标倾向于只关 当的效能尺度、以及一个适当的文化与领导背景。同时指出 企业战略意图和系统要素间的一致性需要。 ＢｊＯｒｋｄａｈｌ＆Ｂ６ｒｊｅｓｓｏｎ［４】从８个维度测度挪威制造企业的创新 能力：创新战略、优先性排序、文化、创意管理、外部环境与 联系、实施、系统与决策规则、组织背景与学习。Ａｄａｍｓ ｅｔ ａ１．【５］ 在文献研究的基础上开发了一个包括七方面内容的创新管 理过程模型整合框架：输入管理，知识管理，创新战略，组 织文化与结构，组合管理，项目管理与商业化，并探讨了创新 能力测度中存在的问题。Ｂｃ｝ｌ＝ｉｅｓｓｏｎ＆Ｅｌｍｑｕｉｓｔ【 】在Ｌａｗｓｏｎ＆ Ｓａｍｓｏｎ和Ｃｏｎｎｏｒ的研究基础上，识别了创新能力七要素： 知识基础、探索、组织结构、技术开发、管理系统、价值观 （规范）与战略。然而，一方面，学术界对这些创新能力测 注研发投入或创新产出。这样的测度不但存在贴切性问题， 而且有可能忽视创新效能。对中小企业而言，他们的创新投 入广泛分布于各类事务之中：很多企业没有正式的或正式记 录的研发活动，创新投入难以测度；更有不少中小企业由于 缺乏专职人员或出于行业保护需要而不申请专利，难以衡量 其创新产出。另外还有大量中小企业的竞争能力来自商业模 式创新，其创新能力体现在模式创新带来的效能提升，更是 度框架尚未形成统一认识，另一方面，也没有形成基于这些 创新投入和产出指标无法测度的。 能力框架的具体测度指标。其次，这些测度框架较过复杂。 中小企业需要的是不会给企业带来经营负担的、简洁适用 的、为企业带来提升路径启发的评价指标。再者，对我国中 征差异所引起的适用性问题。鉴于上述因素，我们在前人研 究基础上，结合企业创新流程与中小企业特征，构建了制造 对企业创新能力测度的研究，目前尚未形成统一的框 架。学术界对企业创新能力的研究，多数着眼于技术创新能 为四大核心流程和三大促进流程。然而，商业上的成功不只 依靠技术创新，还依赖于将技术转变成市场产品的商业化效 率与效能。也有学者从不同角度研究了企业的创新能力。 Ｌａｗｓｏｎ＆Ｓａｍｓ０ｎ【 】从动态能力的视角识别了企业创新能力 力，如Ｃｈｉｅｓａ ｅｔ ａ１．【】】的技术创新过程稽核模型将创新流程分 ｄ，Ｎ造企业而言，这些框架还存在一个由文化背景和企业特 业中小企业创新能力测度框架并发展了测度指标体系。 维度。Ｃｏｎｎｏｒ与她的研究小组认为【３】，创新能力依赖于管理 １中小企业创新能力测度框架 系统中的多要素互动。这些要素是：一个可识别的组织结构、 创新能力是不断地将知识和创意转化成有利于企业和 界面机制、探索性流程、必要的技能、治理与决策机制、适 股东的新产品、流程和系统的能力 ”，是产生与探索全新创 收稿日期：２０１４—０７．１８ 修回日期：２０１５．０１．２９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０９ＢＪＹ０５０） 作者简介：盛伟忠（１９６８一），男，浙江绍兴人，浙江大学科教发展战略研究中心博士生，绍兴文理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创新管理研究。 ．．——４９．．．—— 盛伟忠等：制造业中小企业创新能力测度指标研究 意、实施创新解决方案、将其开发成创新并投入市场的内部 驱动能量 。创新能力属于将新创意转换成商业与社团价值 Ａｍａｂｉｌｅ［Ｈｊ的研究认为，创造力是内部动机、专业领域 的相关知识和能力、和创造力相关的技能三者的汇合。 Ｋａｎｔｅ￣１５］进一步指出了有效理解跨领域思想与各学科间的交 的组织潜力 ，是企业内部对已经探索到的保留着的内外部 知识的应用能力 。企业的创新能力是由知识的存量和质量 流对创造性灵感的重要性。他认为，将从前相互分离的多个 概念或领域结合起来，会比仅仅关注其中一个领域产生更有 决定的【８Ｊ。创新能力通过知识基础的杠杆作用，将主流业务 效或更有价值的创新。正是因为知识的交叉滋养可以推动创 的效能与新业务的创造性结合在一起，促进可转换成主流业 新，所以要为这样的交叉滋养提供所需的信息流。创新性企 务的新业务开发【９Ｊ。 业通过利用不同的新产品创意源和激发员工想象力来培育 中小企业的创新在更大程度上依赖于高水平的专业知 新产品［１０］。 识 。他们通过对变化趋势指标的专业感知、利于创新的组 企业创新的三大机会，在于由技术突破提供的机会、由 织结构和灵活的商业模式，使自己的创新成本最小化。也就 行业逻辑变化提供的机会和由顾客偏好和生活方式变化提 是说，中小企业的创新能力更多地体现在机会识别能力、灵 供的机会［１６】。Ｂｕｒｇｅｌｍａｎ＆Ｓａｙｌｅｓ［＂ 认为，要定义可行的商业 活的实现能力和商业化能力，体现在创新效能上。从创新流 程的角度看，创新始于源自相关问题的创意的产生，在创意 得到成功实施时结束。总体上，创新流程可分为三阶段：模 糊前端、创新开发和商业化【ｍ】。模糊前端可分为市场与技术 机会分析阶段、产品与业务创意阶段、以及产品与业务计划 开发阶段…］，包括机会识别、机会分析、创意产生、创意选 择与概念开发等方面内容【】 。这是一个对机会感知与识别的 阶段，可将这一阶段的能力定义为机会识别能力。相应地， 可将创新开发阶段的能力定义为创新实现能力、将商业化阶 段的能力定义为商业化能力。 １．１企业的机会识别能力 机会识别能力指通过不同途径识别并开发市场机会的 能力【ｌ 。有关机会感知与识别的文献主要分布于创造力研 究、创新的模糊前端研究和创业机会研究三领域。前两者主 要研究创意的产生：创造力研究探索了员工的创造性灵感； 模糊前端研究的概念开发模型定义了创新前端的关键组成 部分。创业机会研究则判别了机会识别中的子流程与关键要 素。 模糊前端整合模型【１ ＩＪ有三个阶段：市场与技术机会分析 阶段、产品与业务创意阶段、产品与业务计划开发阶段。在 技术与市场机会分析阶段，主要通过分析未来需求、识别企 业潜力、分析并识别搜索领域对搜索领域与机会进行分析与 描述。接下来是问题定义（技术与商业问题）和动力分析， 同时收集、产生并整合产品与创意，并在此基础上精炼创意、 进行可行性分析，进而选择创意。在确定创意后，就需要确 认创意的基本技术功能和商业功能，引出创意所需的基本技 术、市场和商业活动，并在此基础上制定商业概念与业务计 划，进而确定项目。新概念开发的关键组成部分包括［１ 】：机 会识别、机会分析、创意产生、创意选择与概念开发五要素。 其驱动力是创新引擎，代表高管的支持，受领导和企业文化 激发。支持性的氛围是创新模糊前端高效的基础。 ① 。 脚 “ 。 ” 。 ｆ。 脚 ｔｈｅ ｍａｎｕ￣ｅｔｕｒｉｎｇ￣ｃｔｏｒ：ａ ｓｏｍｅ—ｂａｓｅｄ ｖｌｅｗＣＪ］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ｃ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２０１０，３１（８）８９２－９０２ ②ｕ。 盯Ｕ，Ｌ 。 ｈａ ｅｒ Ａ ｃａｐ 一Ｂ。刚 衄。ｗｍｋ时ｏｐｃｎ ｎｎ “：ｃ。呷 ｍ。 “ｇ Ａｂｓｏｒｐｔｉｖｅ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Ｓｔｕｄｉｅｓ，２００９，４６（８）：１３１５－１３３８ ③ｗ 惴 Ｇ。 ｍｎｐ帅 ｎｃ０ ０玎 “ ｍａ‘ ｖｅ忙。 ｇ 。ｇｉｍｅ …。啪 。ｒＥｃＤ玎Ｄ删 ｅｈａⅥ０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１９８４，５（３）：２８７－３２０ —５Ｏ— 机会，必须理解技术推进和市场拉动间的持续联系中存在的 三个基本要素：技术源、市场需求和相关问题。只有在研究 人员的兴趣得到考虑、他们的兴趣与公司的专业知识进行组 合并用新技术开发不断补充，研究工作才得以有效进行。也 就是说，创新的初始动力由公司兴趣、技术能力和市场需求 引发。 机会就是感知到的尚未被他人利用的能产生经济价值 的方式［掩】，具有三大特征：潜在经济价值、新颖性和感知到 的期望。一方面，机会是利用现有资源以更好地达到预定目 标的一种可能性；另一方面，机会也可以是由主动型创业者 创造出来的。机会的创造内生于想象和创造一个更美好未来 的交互活动中。每个人都有发现机会的可能，但鉴于个体之 间在关注点、机会警觉性和能力方面的不同，形成了不同的 信息选择性过滤，以及信息获取的难易度差异，最终导致机 会之窗只能被一部分人捕捉【】 。机会识别包含感知、发现和 商业概念创造三阶段，期间伴随着对机会的不断质疑与评价 【２ 。感知是对未满足的市场需求和未充分配置的资源的识 别，这些机会可以被那些具有机警性的个体识别。发现阶段 通过分析现行的资源．产品或服务市场的供应状况，调查其效 能或市场价值，产生满足市场需求的新的潜在组合；商业概 念创造阶段对应于识别满足市场需求的最佳解决方案。机会 识别的三个基本要素【 】：对机会的积极搜索、对机会的机警 性、行业或市场的前期知识，这三要素可能是相互关联的。 对机警性的理解，需要理解信息与知识的关系。信息是消息 的流动，具有创造新知识、增加或转换现行知识的潜力；而 知识需要有人理解，它通过信息的流动得以组织和创造 。 认知科学研究显示，人们发现机遇是因为他们已有的知识与 经验触发了对新信息的价值识别【２”。个人已有的市场机遇信 息帮助他们构建了一个良好的认知结构，使其可以有效组织 和解释己有的各类信息，并影响其推断、解释和应用新信息 的方式，感知新兴事件与趋势间的联系，将一系列外部要素 组合成一个有意义的样本范式，产生新的商业机会。也就是 说，只有在前期知识与经验基础能识别出新信息的价值时， 企业家才能识别出机会［１８１∞】。前期知识包括专业兴趣和行业 知识如市场知识、客户问题知识、有关客户服务方法的知识 ④Ｎ。“ａｋ ，Ｂｙ０ ｉ。坤 Ｂ 。 ｃ ｃ，毗 ｏｒｇ￣ｎｉ删 。ｎ砒ｈ 。 讹越Ｄ玎岫 ： 胁 ｃ０Ｉｎｐ曲蛐 ｖｅ ｔｅｓｔ［Ｊ］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Ｒｅｖｉｅｗ，１９９４，３（４）：３３７－３５１ 盛伟忠等：制造业中小企业创新能力测度指标研究 我们直接使用具有高信度的成熟量表，如Ｃｈａｎｄｌｅｒ＆ Ｊａｎｓｅｎ［”】的机会识别能力量表、Ｊａｗｏｒｓｋｉ＆Ｋｏｈｌｉ［ 市场导向 量表中的高管冒险倾向量表。成熟量表具备高度的信度和效 度，可在测度中直接使用。有些概念具有多个近似量表，如 创新文化。与创新文化概念相关的经典量表有Ｈｕｒｌｅｙ ＆Ｈｕｌｔ［ 】的民主决策量表、Ｊａｗｏｒｓｋｉ＆Ｋｏｈｌｉ［３４】市场导向量表中 的部门间联系量表、Ｂｊ６ｒｋｄａｈｌ＆Ｂ６ｒｊｅｓｓｏｎ［ 】的创造性氛围问 福。也使用该量表测度创业者的机会识别能力（见表２．３）。 表２．３机会识别能力测度题项 准确识别人们需要的产品和服务 感知消费者没有被满足的需要 捕获高质量的商业机会 花费时间和精力寻求能给消费者带来价值的产品或服务 战略能力由企业的冒险倾向、前瞻性与创新承诺组成。 中小企业的冒险倾向受高管冒险倾向左右，所以可用高管冒 险倾向作为替代性指标。我们直接使用Ｊａｗｏｒｓｋｉ＆Ｋｏｈｌｉｔ 企 业市场导向量表中的高管冒险性量表（见表２．４）。 表２．４高管冒险性测度题项 高管认为高财务风险对于高回报来说是值得的 卷以及团队氛围清单【２”。鉴于我国制造业中小企业与这些量 表间的背景差异，我们先对这些量表进行了内容分析。三位 浙江大学管理学博士分别对这些条目进行分类整理，各自先 找出需要保留的条目。我们暂时保留有２人以上认为需要保 留的条目，然后对其他条目展开保留或不保留讨论，从中找 出有必要保留的一些条目。在此基础上，邀请２位管理学博 导共同参与对保留下来的每一条目的内涵与外延、内容效 度、文字表述方面的讨论，整理出初步的量表条目。然后就 这些条目对９位制造业管理人员进行单独访谈，征求他们的 意见。这９名人员的具体职务为：研发经理２人、生产经理１ 人、营销经理３人、人事经理１人、董事兼总经理２人。在此 基础上，对部分用词和提问方式进行了调整，形成试调研问 卷。接下来，我们对１５家企业进行了试调研，在试调研基础 上，对问卷的提问方式进行微调，形成问卷指标（见表２．１）。 表２．１形成的企业创新文化问卷题项 鼓励员工考虑将来的业务机会 对创新战略的清晰表达 鼓励创新与冒险，愿意为失败承担责任 对冲突与新思维的容忍 具有对创意的技术可行性提供反馈的非正式网络 员工的创新建议得到评估 新颖的创意在运作中得到快速采纳 对创意的跨部门协作支持 给新尝试失败的员工第二次机会 不同部门的员工有大量的非正式交谈机会 管理人员愿意共享权力，有一起工作的氛围 经常分析成功经验并进行广泛的学习交流 与企业对人力资源的投入与利用相关的指标有Ｒｏｍｉｊｎ ｅｔ ａ１．［３７】企业内部能力测度中的人力资源能力指标、企业技术 投入指标和Ｆｒｅｅｌ［３８１的企业人力资源能力指标。这三大人力资 源指标具有极大的一致性，只有个别指标差异。将其综合后， 得到企业创新投入倾向替代性指标（见表２．２）。 表２．２企业创新投入倾向替代性测度题项 对管理人员和工程师的培 对生产工人的培训 派送优秀员工外出学习 聘请外部专业人员指导工作 向其他行业学习最佳实践 购买新的仪器设备 考虑管理者和工程师的时间 新技术创意在员工间的传播 对员工致力于新创意的激励 机会识别能力指标采纳由Ｃｈａｎｄｌｅｒ＆Ｊａｎｓｅｎ［ 开发，经 Ｃｈａｎｄｌｅｒ＆Ｈａｎｋｓ［ 实证检验的Ｑ系数为０．７０。唐靖、姜彦 ～５２一 高管接受偶尔的新产品失败，认为这是正常现象 高管敢冒大的财务风险 高管鼓励创新开发，知道有些是会失败的 高管喜欢安全地运作 高管只喜欢实施具有确定性的计划 前瞻性与创新承诺指标，我们在Ｈｕｒｌｅｙ＆Ｈｕｌｔ 企业战 略计划测度指标和贺小刚、李新春 在Ｍａｎ ｅｔ ａ１．［ｎ 基础上 开发的企业家战略能力指标的基础上，采用内容分析方法步 骤，确定了测度题项（见表２．５）。 表２．５形成的前瞻性与创新承诺测度题项 考虑到未来趋势并提出良好愿景 准确地对企业在市场中的地位进行再定位 能制定适宜的战略目标与经营思路 聚焦于市场计划帮助组织开发新的竞争能力 快速地增减业务活动以配合战略目标的实现 组织管理能力指标，我们在Ｃｈａｎｄｌｅｒ＆Ｊａｎｓｅｎ［ 组织管 理能力指标和Ｙａｍ ｅｔ ａ１．【 技术创新能力量表中的组织结构指 标基础上，采用相同的内容分析方法步骤，确定了测度题项 （见表２．６） 表２．６形成的组织管理能力测度题项 领导会合理地将权力与责任委派给有能力的下属 制定合理的规章制度来规范员工的工作 企业的组织管理机构具有灵活性 市场部门与研发部门有良好的交流 研发部门与制造部门有良好的交流 能集中力量进行创新活动 能一直保持顺畅运作 我们以Ｓｏｎｇ＆Ｐａｒｒｙ［３￣ 的市场投放精度量表为基础，采 用相同的内容分析方法步骤，确定了测度商业化能力指标测 度题项（见表２．７）。 表２．７形成的企业商业化能力测度题项 对市场潜力、顾客偏好、购买流程进行充足的研究 在做商业化计划时进行良好的市场测试 能较好地识别产品的差异化诉求并依此展开销售 有充足的营销渠道 知道竞争对手对新产品可能的市场反应 相对于企业的其他产品，新产品的销售量远远高于其他产品 相对于企业的其他产品，新产品的获利能力远远高于其他产品 ⑥唐靖，姜彦福．创业能力概念的理论构建及实证检验［Ｊ］．科学学与科 学技术管理，２００８，２９（８）：５２—５７ Ｖｏ１．２９．Ｎｏ．４ 管理工程学报 ２０１５年第４期 ３探索性因素分析 ３．１总体说明 对于所形成的问卷指标，我们采用ＬＩＫＥＲＴ五分量表， 在２０１３年６月到１Ｏ月期间，选择中小企业活跃的浙江作为典 型地区，面向制造业中小企业的产品经理、营销经理或高层 经理发放问卷。问卷发放采用三种方式：对朋友圈符合调研 对象的人员，通过电子邮件发放回收；通过浙江工业大学、 浙江理工大学、浙江工商大学的ＭＢＡ老师向班上符合调研要 求的同学发放并回收；通过直接拜访企业发放。第一种方式 荷交叉现象，两个题项在因素１和因素２间的因子载荷差分 别为０．１４２和０．２６７，属于可接受范畴（见表３．９）。 表３．２创新文化因素的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 发放问卷３５分，回收完整问卷２６份；第二种方式发放问卷１２０ 份，回收完整问卷８７份；第三种方式发放问卷２６７份，回收 完整问卷２３９份。总计回收问卷３５２份完整问卷，回收率为 ８３．４％。除去来自１０００人以上的制造企业问卷１７份，回收有 效问卷３３５份。 ３．２样本构成 有效样本的构成状况如下：受访企业平均年龄１０．９年， 问卷填写人在本行业平均工作时间为７年。受访企业中，有 小微企业２８家、小企业７１家、中偏小企业１１９家、中偏大 企业１１７家。受访企业的地域分布状况如下：绍兴地区 ３６．１２％、杭』、ｉ＇ｌ地区１５．２２％、湖州嘉兴地区１６．１２％、金华衢 州温州地区１６．１２％、全国其他地区占１３．１３％。受访企业的 行业分布状况如下：纺织服装行业２５．４％、金属加工１２．５％、 化工５．４％、机电产品１８．８％、包装材料２．７％、工业品原材 料３．３％、日用品１２．５％、电池产品１．８％和其他产品制造业 １７．６％。 ３．３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 我们对样本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ｏｒｙ ｆａｃｔｏ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ＥＦＡ）以检验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探索性因素分析 遵循以下一些原则：（１）因子特征值大于１；（２）ＫＭＯ指标 大于０．７；（３）各题项的因子载荷大于０．４：（４）不存在交叉 载荷情况；（５）每个因子的题项数不少于３项；（６）因子对 方差的总解释度大于６０％。检验结果显示，前瞻性与创新承 诺、组织管理能力、商业化能力均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 表３．１各因素的检验结果指标 在创新文化因素检验过程中，出现了交叉载荷的情况， 所以删除了出现交叉载荷的项目，保留了其余的１１个项目。 创新文化因素的检验结果：ＫＭＯ指标为０．９１４，总ａ系数为 ０．９２３，因素能解释的总方差达６５ １７４％。保留的题项中有５ 项属于新命名的“性文化”和６项属于新命名的“创新 氛围”因素，两新因素的ａ系数为分别为０．８８２和０．８７４。同 样表明了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在尽管ＩＣ５和ＩＣ８出现轻微载 注：Ｎ＝３３５，采用主成分分析法萃取因子，方差极大正交旋转；除ＩＣ５ 和ＩＣ８，其他未显示的因子载荷均在０．４以下。 ４结果讨论 创新能力是企业持续发展的基础。从企业的技术创新投 入或产出测度企业创新能力，只是简单地将企业技术创新能 力作为“黑匣子”处理，其着眼点是数据的可得性。它们不 但不能从整体上反映企业的创新能力，还严重忽视了企业的 创新效能。相对于大中型企业而言，中小企业的创新能力恰 巧体现在创新效能上。基于企业创新流程的中小企业创新能 力测度框架，打开了创新能力这一黑匣子，有效地解决了这 一问题。 本研究的价值主要表现为提出了一个清晰的中小企业 创新能力测度框架和较为综合的测度指标体系。通过对成熟 量表的整合和部分要素量表的开发，为企业创新能力框架提 供了可行性测度指标。这里采用的成熟量表有：Ｃｈａｎｄｌｅｒ＆ Ｊａｎｓｅｎ［ 的机会识别能力量表、Ｊａｗｏｒｓｋｉ＆Ｋｏｈｌｉ［ 】市场导向 量表中的高管冒险倾向量表。同时，通过内容分析技术并对 来自３３５家制造业中小企业的数据进行探索性分析，发展了 中小企业的创新倾向量表、前瞻性与创新承诺、组织管理能 力和创新文化因素量表，并从创新文化因素中识别出其中涵 盖的性文化要素和创新氛围要素。从实践角度看，制造 业中小企业可据此进行企业创新能力的自我测度，并在测度 过程中探求可能的提升路径。 本研究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局限性。为了能反映企业整 体层次的创新能力，使测度框架同时包含企业的创新效率和 创新效能，需要测度的指标以主观判断为主，所以在一定程 ５３— 盛伟忠等：制造业中小企业创新能力测度指标研究 度上约束了量表的使用对象和适用范围。其次，研究框架的 实证对象主要为浙江传统制造企业，也会带来一定程度上的 ［１６］Ｐａｙｎｅ Ａ Ｆ，Ｓｔｏｒｂａｃｋａ Ｋ，Ｆｒｏｗ Ｐ Ｍａｎａｇｉｎｇ ｈｅ ｔｃｏ—ｃｒｅａｔｉｏｎ ｏｆｖａｌｕｅ［Ｊ］．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ｔｈｅ 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ｍａｒｋｅｔｉｎｇ ｓｃｉｅｎｃｅ，２００８，３６（１）：８３－９６． 行业适用性问题。 ［１７］Ｂｕｒｇｅｌｍａｎ，Ｒ．Ａ．，ａｎｄ Ｓａｙｌｅｓ，Ｌ．Ｒ．（２００４）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ｉｎｇ ｉｎｖｅｎｔｉｏｎ ｉｎｔｏ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ｔｈｅ ｃｏｎｃｅｐｔｕ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ｓｔａｇｅ．Ｉｎ Ｂｕｒｇｅｌｍａｎ，Ｒ．Ａ．， 参考文献 ［１】 Ｃｈｉｅｓａ Ｖ，Ｍａｓｅｌｌａ，Ｃ．ａｎｄ Ｖｏｓｓ，Ａ．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ａ ｔｅｃｈｎｉｃａｌ Ｃｈｒｉｓｔｃｎｓｅｎ，Ｃ．Ｍ．ａｎｄ Ｗｈｅｅｌｗｒｉｇｈｔ，ｓ．Ｃ．（ｅｄｓ．），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ｃ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ＭｃＧｒａｗ—Ｈｉｌｌ，Ｂｏｓｔｏｎ， ＰＰ．６８２－６９０．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ａｕｄｉｔ［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ｐｒｏｄｕｃｔ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１９９６， １３，１０５—１３６ ［１８］Ｒ．Ａ．Ｂａｒｏｎ．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ｙｔ Ｒｅｃｏｇｎｉｔｉｏｎ ａｓ Ｐａｔｔｅｒｎ Ｒｅｃｏｇｎｉｔｉｏｎ：Ｈｏｗ 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ｓ“Ｃｏｎｎｅｃｔ ｔｈｅ Ｄｏｔｓ’’ｔｏ Ｉｄｅｎｔｉｆｙ Ｎｅｗ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２】Ｌａｗｓｏｎ Ｂ，Ｓａｍｓｏｎ Ｄ．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 ｏｒｇａｎｉｓａｔｉｏｎｓ：ａ ｄｙｎａｍｉｃ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ｉｅｓ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Ｊ］．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２００１，５（Ｏ３）：３７７－４００． 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ｔｉｅｓ［Ｊ】．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ｓ，２００６ ２０（１）， Ｐ１０４．１ｌ９ ［３】 Ｇｉｎａ Ｃ．Ｏ’Ｃｏｎｎｏｒ，Ｒｉｃｈａｒｄ Ｌｅｉｆｅｒ，Ａｌｂｅｒｔ Ｓ．Ｐａｕｌｓｏｎ，Ｌｏｉｓ Ｓ．Ｐｅｔｅｒｓ． ［１９】 唐靖，张帏，高建．不同创业环境下的机会认知和创业决策研究 Ｇｒａｂｂ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ｎｉｎｇ：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ａ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ｙｔ ｆｏｒ ｂｒｅａｋｔｈｒｏｕｇｈ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Ｍ］，Ｊｏｓｓｅｙ—Ｂａｓｓ，２００８ ［４ ４］Ｊ．Ｂｊ０ｒｋｄａｈｌ＆Ｓ．Ｂ ｅｓｓｏｎ．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 ｃｌｉｍａｔｅ＆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ｉｔｅｓ ｆｏｒ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ａ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ｎｉｎｅ ｆｏｒｅｓｔ－ｂａｓｅｄ Ｎｏｒｄｉｃ ｍａｎｕｆａｃｔｕｒｉｎｇ ｉｆｒｍｓ［Ｊ］．Ｓｃａｎｄｉｎａｖｉｎａ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Ｆｏｒｅｓｔ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２０１ １，２６（５）： ４８８—５００ ［５］ Ａｄａｍｓ Ｒ，Ｂｅｓｓａｎｔ Ｊ，Ｐｈｅｌｐｓ Ｒ．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ｍｅａｓｕｒｅｍｅｎｔ： Ａ ｒｅｖｉｅｗ［Ｊ］．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Ｒｅｖｉｅｗｓ，２００６， ８（１）：２１－４７． ［６】 Ｂ６ｒｊｅｓｓｏｎ Ｓ，Ｅｌｍｑｕｉｓｔ Ｍ．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ｉｅｓ：ａ ｌｏｎｇｉｔｕｄｉｎａｌ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ａ ｐｒｏｊｅｃｔ ａｔ Ｖｏｌｖｏ Ｃａｒｓ［Ｊ】．Ｃｒｅａｔｉｖｉｔｙ ａｎｄ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２０１ １，２Ｏ（３）：１７１－１８４． 【７】 Ｒｉｃｈａｒｄ Ｃ．Ｍ．Ｙａｍ，Ｊｉｎａ Ｃｈｅｎｇ Ｇｕａｎ ｅｔ ａ１．Ａｎ ａｕｄｉｔ ｏｆ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ｉｔｅｓ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ｆｉｒｍｓ：ｓｏｍｅ ｅｍｐｉｉｒｃａｌ ｆｉｎｄｉｎｇｓ ｉｎ Ｂｅｉｊ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Ｊ］．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ｏｌｉｃｙ，２００４（３３）：１１２３—１１４０ 【８】Ｌｅｏｎａｒｄ’Ｂａｒｔｏｎ Ｄ．Ｃｏｒｅ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ｃｏｒｅ ｒｉｇｉｄｉｔｉｅｓ：Ａ ｐａｒａｄｏｘ ｉｎ ｍａｎａｇｉｎｇ ｎｅｗ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Ｊ］．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ｃ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１９９２，１３（ｓ１）：ｌｌ１－１２５． 【９］ Ｋａｎｔｒｅ Ｒ Ｍ．Ｔｈｅ ｎｅｗ ｍａｎａｇｅｒｉａｌ ｗｏｒｋ［Ｊ］．Ｈａｒｖａｒｄ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ｒｅｖｉｅｗ， １９８９，６７（６）：８５． ［１０】Ａｌｖｅｓ Ｊ，Ｍａｒｑｕｅｓ Ｍ Ｊ，Ｓａｕｒ Ｉ，ｅｔ ａ１．Ｃｒｅａｔｉｖｉｔｙ ａｎｄ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ｍｕｌｔｉｄｉｓｃｉｐｌｉｎａｒｙ ａｎｄ ｍｕｌｔｉｓｅｃｔｏｒａｌ ｃｏ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Ｊ］．Ｃｒｅａｔｉｖｉｙｔ ａｎｄ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２００７，ｌ６（１）：２７－３４． ［１１】Ｋｏｅｎ ＡｊａｍｉｎａＧＢｕｒｋａｒｔＲ，ｅｔ ａ１．Ｐｒｏｖｉｄｉｎｇ ｃｌａｒｉｙｔａｎｄ ａ ｃｏｎｕｕｏ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ｔｏ ｔｈｅ”ｆｕｚｚｙ ｆｒｏｎｔ ｅｎｄ”［Ｊ］．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２００１，４４（２）：４６－５５． ［１２】Ｓａｎｄｍｅｉｒｅ Ｐ’Ｊａｍａｌｉ Ｎ，Ｋｏｂｅ Ｃ，ｅｔ ａ１．Ｔｏｗａｒｄｓ ａ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ｄ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ｉｖｅ ｆｒｏｎｔ－ｅｎｄ ｏｆ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２００４［Ｃ］／／Ｒ＆Ｄ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ｃｏｎｆｅｒｅｎｃｅ（ＲＡＤＭＡ），Ｌｉｓａｂｏｎ．２００４ ［１３］ Ｍａｎ， 、 Ｙ，Ｔｈｅｒｅｓａ，Ｌａｕ．，Ｃｈａｎ，Ｋ．Ｆ Ｔｈｅ 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 ｏｆ ｓｍａｌｌ ｎａｄ ｍｅｄｉｕｍ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ｓ：Ａ ｃｏｎｃｅｐｔｕ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ｗｉｔｈ ｆｏｃｕｓ ｏｎ 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ｉａｌ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ｅｉｅｓ［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Ｖｅｎｔｕｒｉｎｇ，２００２， １７（２）：１２３—１４２ ［１４】 罗伯特．Ｊ．斯滕伯格主编，施建农等译，创造力手册【Ｍ】，北京理工 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５ ９．Ｐ３１８ ［１ ５】Ｋａｎｔｅｒ Ｒ Ｍ．Ｔｈｒｅｅ ｔｉｅｒｓ ｆｏｒ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Ｊ］．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１９８８，１５（５）：５０９—５２３． ５４．－－—— ［Ｊ］．科学学研究，２００７，２５（２）：５２－５７ ［２０】Ａｒｄｉｃｈｖｉｌｉ Ａ，Ｃａｒｄｏｚｏ Ｒ，Ｒａｙ Ｓ．Ａ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ｉａｌ 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ｔｙ ｉｄｅｎｔｉｉｆｃ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ｖｅｎｔｕｒｉｎｇ，２００３，ｌ８（１）：１０５—１２３． 【２１］Ｓｈａｎｅ Ｓ，Ｅｃｋｈａｒｄｔ Ｊ．Ｔｈｅ ｉｎｄｉｖｉｄｕａｌ—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ｙｔ ｎｅｘｕｓ［Ｍ］／／Ｈａｎｄｂｏｏｋ ｏｆ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ｓｈｉｐ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Ｓｐｒｉｎｇｅｒ ＵＳ，２００３：１６１—１９１． 【２２】Ｄｕｍａ Ｄ Ｋ，Ｃｒｏｓｓａｎ Ｍ Ｍ．Ｔｈｅ ｎａｔｕｒｅ ｏｆ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ｉａｌ 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ｔｉｅｓ： 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ｔｈｅ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ｕｓｉｎｇ ｔｈｅ ４１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ｅａｒｎｉｎｇ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Ｊ］．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ｓｈｉｐ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２００５，２９（４）： ４２５．４４９． ［２３】Ｓｈａｎｅ，Ｓ．Ｐｒｉｏｒ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ｔｈｅ ｄｉｓｃｏｖｅｒｙ ｏｆ 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ｉａｌ 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ｔｉｅｓ［Ｊ］．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ｎｅｃｅ，２０００，１ ｌ（４）：４４８・４６９． 【２４】 Ｂａｎｔｅｌ Ｋ Ａ，Ｊａｃｋｓｏｎ Ｓ Ｅ．Ｔｏｐ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ｓ ｉｎ ｂａｎｋｉｎｇ：ｄｏｅｓ ｔｈｅ ｃｏｍ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ｔｏｐ ｔｅａｍ ｍａｋｅ ａ ｄｉｆｅｒｅｎｃｅ？［Ｊ］．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ｃ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１９８９，１０（Ｓ１）：１０７—１２４． 【２５］ 陈劲．管理学【Ｍ］．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２０１０．９，１５８－１８８ ［２６］Ｖｙａｋａｍａｍ Ｓ，Ａｄａｍｓ Ｒ．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ｂａｒｒｉｅｒｓ ｔｏ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 ｓｕｐｐｏｒｔ：ａｎ ｅｍｐｉｉｒｃａｌ ｓｔｕｄｙ［Ｊ］．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Ｃ，２００１， １９（３）：３３５－３５４． ［２７】 Ｉｓａｋｓｅｎ Ｓ Ｇ Ｌａｎｅｒ Ｋ Ｊ．Ｃｏｎｖｅｒｇｅｎｔ Ｖａｌｉｄｉｙｔ ｏｆ ｔｈｅ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ｕｔｌｏｏｋ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ｎａｉｒｅ：Ｄｉｓｃｒｉｍｉｎａｔｉｎｇ Ｌｅｖｅｌｓ ｏｆ Ｐｅｒｃｅｉｖｅｄ Ｓｕｐｐｏｒｔ ｏｆｒ Ｃｒｅａｔｉｖｉｔ３ｒ【Ｊ】．Ｎｏｒ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ｙ，２００１，３（１） ［２８］Ａｎｄｅｒｓｏｎ Ｎ Ｒ，Ｗｅｓｔ Ｍ Ａ．Ｍｅａｓｕｒｉｎｇ ｃｌｉｍａｔｅ ｆｏｒ ｗｏｒｋ ｇｒｏｕｐ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ｖａｌｉｄ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ｔｅａｍ ｃｌｉｍａｔｅ ｉｎｖｅｎｔｏｒｙ［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 ｂｅｈａｖｉｏｒ，１９９８，１９（３）： ２３５—２５８． ［２９】 Ｃｈａｋｒａｖｏ￣ｉ Ｂ．Ｔｈｅ ｎｅｗ ｒｕｌｅｓ ｆｏｒ ｂｒｉｎｇｉｎｇ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ｍａｒｋｅｔ［Ｊ］． ｈａｒｖａｒｄ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ｒｅｖｉｅｗ，２００４，８２（３）：５８－６７． ［３０】Ｘ．Ｍｉｃｈａｅｌ Ｓｏｎｇ＆Ｍａｒｋ Ｅ．Ｐａｒｒｙ，Ｔｈｅ Ｄｅｔｅｒｍｉｎａｎｔｓ ｏｆ Ｊａｐａｎｅｓｅ Ｎｅｗ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Ｓｕｃｃｅｓｓｅｓ［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Ｍａｒｋｅｔｉｎｇ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１９９７，３４ （１），６４－７６ 【３１】 ＡｖｌｏｎｉｉｔｓＧ Ｊ，ＰａｐａｓｔａｔｈｏｐｏｕｌｏｕＰＧＧｏｎｎａｒｉｓ Ｓ ＰＡｎ ｅｍｐｉｉｒｃａｌｌｙ’ ｂａｓｅｄ ｔｙｐｏｌｏｇｙ ｏｆ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ｉｎｏｖａｔｉｖｅｎｅｓｓ ｆｏｒ ｎｅｗ ｆｉｎａｎｃｉｌａ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Ｓｕｃｃｅｓｓ ａｎｄ ｆａｉｌｒｕｅ ｓｃｅｎａｒｉｏｓ［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２００１，１ ８（５）：３２４—３４２． ［３２】Ｈｕｌｔｉｎｋ Ｅ Ｊ，Ｌａｎｇｅｒａｋ Ｆ．Ｌａｕｎｃｈ ｄｅｃｉｓｉｏｎｓ ａｎｄ 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 ｒｅａｃｔｉｏｎｓ： ａｎ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ｏｒｙ ｍａｒｋｅｔ ｓｉｎｇａｌｉｎｇ ｓｔｕｄｙ［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ＶＯ１．２９。Ｎｏ．４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２００２，ｌ９（３）：１９９—２１２． 管理工程学报 ２０１５年第４期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ｉｅｓ，ｖｅｎｔｕｒｅ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ｅｓ，ａｎｄ ｖｅｎｔｕｒｅ 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ｅｒ Ｇ Ｎ，Ｊａｎｓｅｎ Ｅ．Ｔｈｅ ｆｏｕｎｄｅｒ＇ｓ ｓｅｌｆ－ａｓｓｅｓｓｅｄ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 ａｎｄ 【３３】 Ｃｈａｎｄｌ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Ｖｅｎｔｕｒｉｎｇ，１９９４，９（４）：３３１—３４９ 【３７］ Ｒｏｍａｎ Ｈ，Ａｌｂａｌａｄｅｊｏ Ｍ．Ｄｅｔｅｒｍｉｎａｎｔｓ ｏｆ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 ｓｍａｌｌ ｅｌｅｃｔｒｏｎｉｃｓ ａｎｄ ｓｏｆｔｗａｒｅ ｆｉｒｍｓ ｉｎ ｓｏｕｔｈｅａｓｔ Ｅｎｇｌａｎｄ［Ｊ］． ｖｅｎｔｕｒｅ 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ｖｅｎｔｕｒｉｎｇ，１９９２，７（３）： ２２３—２３６． ｓｋｉ＆【３４】 Ｂ．Ｊ．ＪａｗｏｒＡ．Ｋ．ＫＯｈ１ｉ．Ｍａｒｋｅｔ Ｏｒｉ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Ａｎｔｅｃｅｄｅｎｔｓ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ｏｌｉｃｙ，２００２，３１（７）：１０５３—１０６７． Ｍ Ｓ．Ｐａｔｔｅｒｎｓ ｏｆ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ｓｋｉｌｌｓ ｉｎ ｓｍａｌｌ ｆｉｍｓ［ｒＪ］． 【３８】 ＦｒｅｅｌＴｅｃｈ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２００５，２５（２）：１２３—１３４． ［３９】 贺小刚、李新春．企业家能力与企业成长：基于中国经验的实证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Ｍａｒｋｅｔｉｎｇ，１９９３，５７（３）：５３—７０ ｅｙ Ｒ．，Ｈｕｌｔ Ｔ．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ｍａｒｋｅｔ ｏｒｉ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３５】 Ｈｕｒｌ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ｅａｒｎｉｎｇ：Ａｎ 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ｉｏｎ＆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ｅｘａｍｉｎａｔｉｏｎ［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Ｍａｒｋｅｔｉｎｇ，１９９８，６２（６）：４２—５４ ｅｒ，Ｇ Ｎ．＆［３６】 ＣｈａｎｄｌＨａｎｋｓ，Ｓ．Ｈ．Ｍａｒｋｅｔ ａｔｔｒｃｔａｉｖａｎｅｓｓ，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ｂａｓｅｄ 研究［Ｊ】．经济研究，２００５，（１０）：１０１－ｌ１１．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ｏｆ Ｍａｎｕｆａｃｔｕｒｉｎｇ ＳＭＥｓ ＳＨＥＮＧ Ｗｅｉ．ｚｈｏｎｇ ，３ ＣＨＥＮ Ｊｉｎ２ （１．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Ｃｅ￣ｅｒ ｆｏｒ Ｓｃｉｅｎｃｅ，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ｎｄ ａ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Ｐｏｌｉｃｙ，Ｚｈｅｊｉｎｇ ａ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Ｈａｎｇｚｈｏｕ ３１００５８，Ｃｈｉｎａ； ２．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ａｎｄ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Ｔｓｉｎｇｈｕ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０８３，Ｃｈｉｎａ； ３．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ｎｄ ａ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Ｓｈａｏｘｉ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ｙ，Ｓｈａｏｘｉｔｎｇ，３１２０００，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ａｐａｃｉｙ ｔｐｒｅｓｅｎｔｓ ｔｈｅ ｐｏｔｎｔｅｉａｌｉｙ ｔｏｆａ ｉｆｍ．Ｉｒｔ ｉｓ ｏＲｅｎ ｍｅａｓｕｒｅｄ ｗｉｈ ｔ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ｉｎｐｕｔ ｏｒ ｏｕｔｐｕｔ．Ｈｏｗｅｖｅｒ，ｔｈｅ ｒｅａｌ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ｎ ｅａ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 ｃａｎｎｏｔ ａｌｗａｙｓ ｂｅ ａｕｔｈｅｎｔｉｃａｌｌｙ ｓｈｏｗｎ．Ｂａｓｅｄ ｕｐｏｎ ｔｈｅ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ａｎｄ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ｏｆ ｍａｎｕｆａｃｔｕｒｉｎｇ ＳＭＥｓ，ｗｅ ｐｒｏｐｏｓｅｄ ａ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ｔｏ ｍｅａｓｕｒｅ ｔｈｅ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ｙ ｗｔｉｔｈ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ｙｔ ｉｄｅｎｔｉｆｙｉｎｇ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ｙ，ｉｔ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ｒｅａｌｉｉｎｇ ｃａｐａｂｉｚｌｉｙ，ａｔｎｄ ｃｏｍｍｅｒｃｉａｌｉｚｉｎｇ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ｙ．Ｉｎ ｔａｄｄｉｔｉｏｎ，ｗｅ ｎａａｌｙｚｅｄａｌｌ ｈｅ ｔｆａｃｔｏｒｓ ｏｆｔｈｅ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ｈｅ ｔｎａａｌｙｓｉｓ ｒｅｓｕｌｓｔ，ｗ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ｅｄ ａ ｃｏｍｐｒｅｈｅｎｓｉｖｅ ｌｉｓｔ ｏｆｋｅｙ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ｔｏ ｍｅａｓｕｒｅ ｎｄ ａａｐｐｌｙｔｈｅｓｅｋｅｙｆａｃｔｏｒｓ．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ｃａｎ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ｉｎｔｏ ｔｈｒｅｅ ｓｔａｇｅｓ ｏｆ ｈｅ ｔｆｕｚｚ：ｆｒｏｎｔ ｅｎｄ，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ａｎｄ ｃｏｍｍｅｒｃｉ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Ｔｈｅ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ＳＭＥｓ ｒｅｌｉｅｓ ｈｅａｖｉｌｙ ｏｎ ｔｈｅｉｒ ｈｉｇｈ ｌｅｖｅｌ ｓｐｅｃｉａｌｙ．ＳＭＥｓｔ ｍｉｎｉｍｉｚｅ ｔｈｅｉｒ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ｏｓｔ ｂｙ ｔｈｅｉｒ ｈｉｇｈ ｄｅｇｒｅｅ ｏｆ ｓｅｎｓｉｔｉｖｉｔｙ ｔｏ 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ｔｒｅｎｄｓ，ｃｏｎｄｕｃｔｉｖｅ ｏｒｇａｎｉｚｉｎｇ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ｏｒ ｆ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ａｎｄ ｌｆｅｘｉｂｌｅ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ｍｏｄｅｌｓ．Ｗｅ 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ｙｉｎｔｏ 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ｙ ｔｉｄｅｎｔｉｆｙｉｎｇ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ｙ，ｉｔ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ｒｅａｌｉｚｉｎｇ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ｙ，ａｔｎｄ ｃｏｍｍｅｒｃｉｌｉａｚｉｎｇ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ｙ．Ｔｔｈｅ ｐｒｉｍｅ ｍｏｔｉｖｅ ｏｆ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ｉｓ ｔｒｉｇｇｅｒｅｄ ｂｙ ｈｅ ｔ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ｓ’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ｎｔｉｒｅｓｔｅｓ，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ｙ．ｔ ｎｄ ａｍａｒｋｅｔ ｄｅｍａｎｄ．Ｔｈｅ ｂａｓｉｃ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ｏｆ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ｙ ｉｔｄｅｎｔｉｉｆｃａｔｉｏｎ ｉｎｃｌｕｄｅ ｈｅ ａｃｔｔｉｖｅ ｓｅａｒｃｈｉｎｇ ｆｏｒ 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ｙ，ｔｔｈｅ ｌａｅｒｍｅｓｓ ｔｏ 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ｙ，ａｔｎｄ ｈｅ ｔｐｒｅｖｉｏｕｓ ｋｎｏｗｌｄｇｅ ｏｆ ｅｈｅ ｉｔｎｄｕｓｔｒｙ ａｎｄ ｍａｒｋｅｔ．ＳＭＥｓ ｎｅｅｄ ｔｈｅ ｗｉｌｌｉｎｇｎｅｓｓ ｏｆ ｃｏｍｍｉｔｍｅｎｔ ｔｏ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ｔｈｅ ｉｎｐｕｔ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ｔｈｅ ｏｒｇａｎｉｚｉｎｇ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ｙ，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ｕｐｐｏｒｔｉｎｇ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ｖｅ ａｔｍｏｓｐｈｅｒｅ．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ｔｈｅ ｉ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ｒｅａｌｉｚｉｎｇ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ｙ ｃａｎ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ｉｎｔｏ ｆｏｕｒ ｆａｃｔｏｒｓ：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ｃ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ｙ，ｉｔｎｐｕｔ ｃａｐａｃｉｙ，ｔ ｏｒｇａｎｉｚｉｎｇ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ｙｔ ａｎｄ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ｖ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Ｃｏｍｍｅｒｃｉ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ｍｅａｎｓ ｔａｋｉｎｇ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ｔｏ ｍａｒｋｅｔｓ．Ｉｔ ｉｎｃｌｕｄｅｓ ｍａｒｋｅｔ ｍｏｎｉｔｏｒｉｎｇ ｎｄ ａｎａｌａｙｚｉｎｇ，ｃｕｓｔｏｍｅｒ ｃｏｎｔａｃｔｉｎｇ，ｍａｒｋｅｔ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ａｎｄ ｓｅｌｌｉｎｇ．Ｉｔｓ ｅｆｆｉｃｉｎｃｙ ｅｉｓ ｍａｉｎｌｙ ｒｅｆｌｅｃｔｅｄ ｉｎ ｉｔｓ ｄｅｇｒｅｅ ｏｆａｃｃｕｒａｃｙ ｄｕｒｉｎｇ ｍａｒｋｅｔ ｌａｕｎｃｈｉｎｇ． Ｔｏ ｍｅａｓｕｒｅ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ｆａｃｔｏｒｓ，ｗｅ ｕｓｅｄ ｗｅｌｌ・ｄｅｖｅｌｏｐｅｄ，ｒｅｌｉａｂｌｅ ｉｎｄｉｃｅｓ，ｓｕｃｈ ａｓ ｔｈｅ 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ｙ ｉｔｄｅｎｔｉｌｙｉｎｇ ｉｎｄｅｘ ｆｒｏｍ Ｃｈａｎｄｌｅｒ＆Ｊａｎｓｎ．ａｅｎｄ ｔｈｅ ｒｉｓｋ ｐｒｏｐｅｎｓ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ｏｆ ｓｅｎｉｏｒ ｅｘｅｃｕｔｉｖｅｓ ｉｎ ｍａｒｋｅｔ ｏｒｉｅｎｔａｔｉｏｎ ｉｎｄｅｘ ｆｒｏｍ Ｊａｗｏｒｓｋｉ＆Ｋｏｈｌｉ．Ｏｕｒ ｍｅａｓｕｒｅｍｅｎｔ ｉｎｄｅｘ ｉｓ ｄｅｖｅｌｏｐ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ｔｃｈｅｎｉｑｕｅ． Ｔｈｒｅｅ ｄｏｃｔｏｒａｔｅ ｃａｎｄｉｄａｔｅｓ，ｔｗｏ ｄｏｃｔｏｒａｌ ａｄｖｉｓｏｒｓ，ａｎｄ ｎｉｎｅ ｍａｎａｇｅｒｓ ｐｒｏｖｉｄｅｄ ｔｈｅｉｒ ｓｕｇｇｅｓｔｉｏｎｓ ａｎｄｃｏｎｄｕｃｔｅｄ ａ ｐｒｅｌｉｍｉｎａｒｙ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ｂｅｆｏｒ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ａ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ｎａｉｒｅ．Ｌａｓｔｌｙ，ｔｈｅ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ｏｒｙ ｆａｃｔｏ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ｔｅｃｈｎｉｑｕｅ ｉｓ ｕｓｅｄ ｔｏ ｄｅｖｅｌｏｐ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ｆａｃｔｏｒｓ，ｏｒｇａｎｉｚｉｎｇ ｃａｐａｃｉｙ ｔｎｄ ａ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ｖ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ｄａｔａ ｆｒｏｍ ３３５ ｍａｎｕｆａｃｔｕｒｉｎｇ ＳＭＥｓ．Ｔｈｅｓｅ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 ａｒｅ ｍａｉｎｌｙ ｌｏｃａｔｅｄ ｉｎ Ｚｈｑｉｎｇ ａ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Ｗｅ ｉｄｅｎｔｉｉｅｆｄ ｔｗｏ ｓｕｂ．ｆａｃｔｏｒｓ ｏｆ ｉｎｓｔｉｕｔｔｉｏｎａｌ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ｎｄ ａｉｎｏｖａｔｉｖｅ ｃｌｉｍａｔｅ ｆｒｏｍ ｈｅ ｉｔｎｏｖａｔｉｖ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ｆａｃｔｏｒ ｉｎ ｈｅ ｔｅｘａｍｉｎｉｎｇ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ｙ；ｍｅａｔｓｕｒｅｍｅｎｔ ｉｎｄｅｘ；ｍａｎｕｆａｃｔｕｒｉｎｇ ＳＭＥｓ 中文编辑：杜健；英文编辑：Ｃｈａｒｌｉｅ Ｃ．Ｃｈｅｎ 一５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