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中国弥漫着文化革命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毛泽东语录,阿龙家唯一的盖稻草的屋子外面也隐隐约约印上破旧立新四个大字,生活总是不容易,为响应中国人多力量大的号召,阿龙也和自己的媳妇生下了一个男孩,出生的时候正式艳阳高照,阿龙看着自己家土墙房,再看看箱子里的粮食,在想想刚来家里面的村长带走了家里面的唯一一只七八年的老母鸡,说是要割掉资本主义尾巴,要走纯粹的社会主义道路。妈的!不能穷一辈子啊。就叫阿宝吧。在闻一闻,好像村长家传来一阵阵烧鸡的味道,阿龙心里渐渐也有感觉到一丝悲凉,好歹母鸡在的时候偶尔也会下几个鸡蛋,给本来就体弱多病的媳妇补补身体。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阿龙不禁回想起儿时的自己,那是1947年的一个炎热的夏天,父亲老杜在床上侧躺着抽着皮烟,狭小的屋子一会儿工夫就满是刺鼻的味道。
咚! 咚! 咚! ,门外好像有人敲门,老杜媳妇阿英问道“谁啊,大中午的”,等阿英开门。
“原来是潘大伯呀,快进家坐坐。你说你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皮烟啊” 说着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已经把潘大伯手中的礼物放在了木桌上。
潘大伯说道:“不听说我家杜幺叔喜欢抽烟嘛,所以带点过来给俺叔抽点。”
老杜心想这老潘家还挺好的,但知道无功不受禄嘛,这龟孙肯定有啥事,便趾高气昂说道:“潘大伯,你这真的是铁锅鸡拔毛了,说吧,有啥事”。
潘大伯:“没啥,没啥,这不田里面的黑糯米打的了嘛,就邀请你去家里面吃点黑糯米粑。”
老杜:“好好,咱一定去。”
潘大伯:“幺叔,咱也会去弄点酒菜,待会一定到,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阿英:“大伯,坐哈嘛,你这大老远的跑来,水都没有喝一口。”
潘大伯去意已决,推辞了。当走出门的时候,狡黠的一笑。老杜也豪爽的穿上自己补补巴巴的棕色军装大衣,捋了捋自己胡须,大步如飞的去了老潘家。此时天空沉闷,不时响了几下雷,不到一刻钟时间,老杜就到了潘大伯家。
潘大伯:“幺叔,幺叔回家坐,黑糯米粑,满花包谷酒早已准备好了。”
老杜也不多想就进去了,哐啷一下门关上了,老杜一看桌上哪里来的黑糯米粑粑,包谷酒,毛都没有。此时噼里啪啦冒出五六个手持歪把子步枪的大汉,用枪对准了老杜的脑袋。老杜额头冒出水滴般的汗水,俗称虚汗。
老杜怒吼道“潘狗杂种,潘土匪,你这是弄啥子?老子也没得罪你啥的,你这是让我老杜家家破人亡啊,天杀的狗杂种”。无论心中多少怒火,此时也无法挣脱强权之下的安排,此时的老杜已被五花大绑的准备送往国共内战的战场之上,心中的悲凉也油然而生,因为老杜心中知道,这一去基本上等于步入鬼门关了。
镇上曾经有人为了逃避征兵,亲自用菜刀剁了自己的手指,当征兵部队来时,发现他没了手指,是个残疾,开不了枪,才有幸捡回一条小命儿。
老杜家听说以前有四兄弟,老杜排行老四。老杜家父亲以前算个地主,有很多地都是自己做买卖买的地,娶了两个老婆。算有本事的,关键还是两姊妹。如换在21世纪的今
天,取两个老婆,要么是搞房地产开发商,要么就是非洲佬了。
大哥较老杜年长许多,以前被人用歪把子打了大腿,走路有些颠簸。老二在十二三岁的时候被人也送到了鬼门关去了,可惜了年轻的生命,来不及享受生活,享受爱情,就这样成为了多少年之后的人类考古的对象。老三有一段让后人铭记的历史,或许像红高粱里面的余占鳌,仍然有一点不同,九儿喜欢余占鳌,但老三的女人却不喜欢他。早年的老三是据说是一个李保长的民兵,身上背着歪把子,英姿飒爽,那叫一个威风。在那个年代,枪代表着实力。毛老曾经不是说过嘛,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如今老美贯彻很彻底,每家每户都可以依法持有枪支,当遇到说不清楚的事情的时候,枪是最干脆的解决方式。
老三也像电影情节那样,抢了一个叫妖精的女子,顾名思义,人如其名。老三抢回这个女人,不曾想这也是后来自己英年早逝的决定性因素。这不由得想起金庸武侠泰斗中《倚天屠龙记》中张母殷素素曾说过一句话:“不要相信漂亮女人说的话”。妖精也算出了名的美女吧,鹅蛋脸,大眼睛,薄薄的嘴唇,秀丽的头发,接近一米七的身高,身材较为匀称。但自己从未摆脱自己的命运,在那个年代那个女人能自主的决定自己的路呢,她也不会想到被老三抢回来作媳妇呢?她内心不甘,她当时倘若不从,早已离开这个世界了。人在生命和尊严之间很难选择,最终她选择了生命。
听说以前妖精喜欢老三的兄弟,曾经有过一段,这也无法考证了。老三接近厄运渐渐来临。而此时的他却浑然不知,在床上躺着。好像也是深夜,妖精所在地方的民兵闯进了老三家里,活捉了他。他敢光天化日之下抢民女,让人脸面何在,还有王法?天理? 后果可想而知,被妖精家族施以重刑,用歪把子枪杆下掉了几块肋骨,活活变成了一个废人。整日躺在了床上,吃喝拉撒全靠自己的大姐和大姐夫。
人性在物质充裕的时候,属于美好的,但在物质匮乏时候,也是邪恶的。大姐夫家里
面没啥家产,饿死都有可能,上门女婿。能有生活的权利,却剥夺了选择的权利,但是后代姓氏必须姓杜。人在不公平待遇面前往往滋生了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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