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外孙被他父母带走之后,家里就剩我们老两口,人少了,生活简单了,家里也干净多了。地板上虽然布满了大大小小被玩具砸的凹坑,拖一拖,打上蜡,不细看,倒也和舞厅一样光滑崭亮。
周末适逢小年前夕,按风俗是家家户户忙掸尘迎新春的日子,家里虽然表面上光洁,我们还是决定把一些平日清扫不到位的地方再打扫打扫。
最先下手的是厨房的窗户。窗户是推拉窗,朝外的一面玻璃总有那么小半片夹在两片窗户的中间,难擦干净。我站在水槽上边,歪着半边身子,把胳膊尽量往外伸,擦那块值得诅咒的玻璃。太太站在干地上,不断提醒我,小心、小心!我当然小心。前天电视上还播出,一个大妈因为擦窗户,从五楼掉下去光荣牺牲的事。我虽然住三楼,假如掉下去,不牺牲也得在医院里欢度春节了。
擦阳台拉门的玻璃就绝对安全了,不过,要想把玻璃擦干净还真不容易。王小毛在家的时候,经常把他的绘画大作用双面胶粘在阳台拉门的玻璃上,双面胶留下的污渍始终擦不掉,用水泡不行,用风油精也不行,最后还是用指甲反复地刮,终于刮得一干二净,大拇指的指甲也被磨去一截,比指甲锉厉害多了。
最后是擦门头。架上小梯子,爬上去一看,应了正大综艺上的一句话,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门头上积下的灰有铜钱厚。住过来虽然没有“猴年马月”那么长,也就四五年,不过,这四五年里肯定没有人关心过这个卫生死角了。我想起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单位或
居民区经常组织“爱国卫生大检查”,检查小组的大妈、老太太进门之后,首先就是去摸门头,摸饭桌的底子,假如摸到手指上有灰尘,那你家的门口贴的就不会是“最清洁”的红条子,而是粉红色的“清洁”,甚至是黄颜色的“尙清洁”的条子了。为了贴红条子,我用湿抹布把门头擦得干干净净,桶里的清水变成了泥浆。
打扫完卫生,已是一身汗。虽然没有人来检查,心里贴上了红条子,还是乐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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