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道教宫观边界形态研究

3.1 道教宫观边界的类型与属性

3.1.1 道教宫观边界的类型

(1)实体边界与非实体边界

从相对广义的物质形态视角出发，道教宫观的边界是由道教宫观边缘的物质要素组成，具体包括自然边界、人工边界、混合边界等。自然边界就是由自然物质所组成的边界，比如山体、河流等（如图所示2-1）；人工边界，包括了建筑、构筑物、人工栽植、装饰等（如图所示2-2）；而混合边界则是由前两者混合而成，实际情况下，道教宫观边界多是以混合边界为主。非实体边界，是被人感知的心理边界，没有具体的形态。通过被感知的对象，可以分为以人为主体的心理边界与以物为主体的心理边界两个方面。

图片2-1 自然边界示意图 图片2-1 人工边界示意图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从我们相对狭义的物质形态的角度出发，道教宫观是某种虚实关系的存在，是由作为实体部分的建筑单体以及作为祭祀、游览、生活等功用的建筑单体外部空间共同构成。这种虚实关系，从道教建筑的内部一直延续到了道教宫观的边缘。因而，道教宫观的外边界也是由这些处于边缘部分的虚、实两种要素共同参与建构，从而使得道教宫观的边界由实体边界与非实体边界两部分组成。

（2）简单边界与复杂边界

简单边界是针对复杂边界而言的，后者具有简单边界所不具备的空间的模糊与丰富性。复杂边界包括平面复杂与空间复杂两类。平面复杂，一般在总图上呈现出某种相对复杂的进退关系。而空间复杂，则是指在构成边界的建筑空间上具有一定的复杂性。魏春雨教授所研究的“复合界面”，虽然不是面对道教宫观而

言，但也是探讨了建筑边界的空间复杂性问题。

边界的复杂化，其实质在于边界形态受到不同向量的控制力影响。一方面，可能是外在的物质性界体的影响，比如复杂的水系或者用地边界等等；另一方面，并不存在特别的外在影响，但也缺乏内在的有效制约，于是形成了各自紊乱所带来的复杂边界。而简单边界，则是一系列建筑单体共同参与形成了一个高度组织化的有序空间界面。因而边界的简单抑或复杂，其实是来源于构成边界的道教建筑单体之间的空间关系是否具有高效的组织性。

关于外在界体的影响，一种可能性是类似小块湿地的琐碎状态，道教宫观以之为边界，必然也将被琐碎化，进而复杂化；而当边界是较大的河流或者山体等相对规整而宏大的形态时（如图所示2-3），那么它们将对道教宫观的边界形成十分有效的形态制约，进而形成为一个富有该外在界体边缘形态特征性的有序边界。

图片2-3 武当山道教宫观边界示意图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temples

3.1.2 道教宫观边界的属性

（1）边界的模糊性

道教宫观边界在明确程度上具有差异性。基于中观层面的图底关系，这一差异性主要来源于处于道教宫观边缘的建筑单体相互之间的特质：其一是密集程度，也即聚散关系；其二是两两之间所形成空间界面的秩序关系。

密集度：比如带有防御性的北方道教宫观，边界相对比较封闭，其外围具有一道连续的防御性的围墙，成为一个明确的构筑物，因而其边界形态非常清晰而明确（如图2-4）。但是普通道教宫观，如江南地域的道教宫观，一般不具有防御性，因而边界通常是开放式的，建筑单体之间相离，相互之间具有一定的疏松空间，从而使得边界的形态变得相对模糊而不那么确定。特别是相对比较离散的道教宫观，边缘的建筑单体之间的距离相对较远，疏松空间的宽度远大于建筑单体的长度，使得其边界形态就更为模糊（如图2-5）。道教宫观边界建筑的密集度决定着道教宫观边界在空间上的开放程度、通过性以及道教宫观与外界的联系紧密程度。

图片2-4 白云观边界示意图 图片2-5 财神观边界示意图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秩序性：边缘建筑单体的外界面之间如果具有相对比较同一的角度与方位，则它们所连接而成的边界线将显得比较富有秩序感；如果相互之间具有较大的角度变化，将导致它们所连接而成的边界线产生较大的曲折度。对于道教宫观而言，边界的曲折是不可避免的，关键在于这一曲折的尺度大小，是表现在较为微观的单体建筑层面还是相对较为中观的整体层面，将对道教宫观边界形态产生不同的影响。

（2）边界形态的生长与变化

道教宫观边界的生长与变化，意味着道教宫观与其周围环境基质之间在空间上的一种相互博弃的过程。道教宫观周围的环境基质基本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坐落在城市或乡村的人工环境基质，道教宫观边界将会受于周边建筑的约束，在博弈过程中生长与变化的较为缓慢（如图2-6）；另一种是坐落在山河湖泊旁的自然环境基质，在这样一种具有开放性的基质之中，道教宫观边界的生长就显得

相对自如一些（如图2-7）。

图片2-6 青羊宫示意图 图片2-7 太清宫示意图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道教宫观生长的尺度是在以建筑单体的自然大小控制下向外生长的；因

而，几乎在任何时候，该道教宫观都可以认为是一个自然而完整的有机体。相较之下，现代城市在规划路网的控制下，是以街区的尺度向外生长的，具有一个形态完整的预设，因而在一个街区没有被填满之前，它们的边界是显得破碎而不完整的。道教宫观生长的过程中，与道路的关系是相互促成的，既有道路对建筑单体的设置以及道教宫观的生长具有引导作用，而同时建筑单体也相对更为自主地参与着道路关系的形成。因而两者之间的关系是相对比较有机的，边界也是自然生成的。而现代城市生长的过程中是道路优先，其次才是地块的划分，建筑的填补，因而两者之间具有一种从属关系，所以整体上没有那么有机，因而更多的是一种显示为被统一规划与设计的边界。

生长的边界：道教宫观的生长与扩张，通常表现为边界向外有机生长。意味着这一边界是可增长的，道教宫观主体不断层层扩张出去；外边界不断地转变为道教宫观的内边界，有时候会遗留下一些痕迹和特征（如图2-8）。

停滞的边界：当道教宫观的边界面临着难以逾越的外在界体，比如山体、悬崖、道路或者河流等，使得该边界在这一方向上无法自由生长，便成为了停滞的边界。一般而言，正因为存在着这么一个强势的外在界体的制约，对边缘建筑单体的组织也会具有较强的控制力，进而使得它们在该边界上会具有较高的密实度，较强的秩序感（如图2-9）。

衰败的边界：对于道教宫观，有生长与扩张，自然也有衰败与消亡。边界的衰败，表现为边缘建筑单体开始破败、废弃，与外界自然基质之间的界限变得更为模糊，自然基质开始侵烛聚落边缘的建筑单体（如图2-10）。

图片2-8 生长的边界 图片2-9 停滞的边界 图片2-10 衰败的边界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ble 1-1 Spatial form Table 1-1 Spatial form

（3）边界的边缘效应

俞孔坚教授在研究原始人居住遗址的时候，论述它的边缘效应：原始人的生活环境多处于在具有区系过渡的边缘地带，这种地带的特点是有利于获得丰富的采集与狩猎资源，义具有“登望一庇护”的便利性，能及时获得环境中的各种信息，便于作出有效的攻击和防范。

道教宫观边界，是道教宫观内外之间过渡的边缘地带，是道教宫观的物质与能量的流通区域，资源丰富，信息多样，是生发各种生活事件的所在。具体表现在聚落形态上，我们可以看到道教宫观边缘的建筑单体之间的疏密关系与内部相比存在着波动与差异。一般而言，当外界没有特殊的界体对其形成制约与诱导的时候，边缘地带的建筑单体相对比较疏松，而当外界具有特殊的界体来对道教宫观的生长产生某些制约与诱导的时候，建筑单体会在此高密度聚集起来，使得边界表现得较为密实，几乎形成了一道屏障。道教宫观的边缘效应与其边界长度有关系，边界越长，则边界效应自然也就越突出。而道教宫观规模越大，与其占地面积相较而言，边界相对越小；反之，规模越小，与其占地面积相较而言，则边界相对越大；因而道教宫观的规模效应随规模的扩大而减小。

3.2 道教宫观边界形态定量分析

3.2.1 道教宫观边界形态的设定标准

（1）边界尺度的界定

道教宫观，由于其建筑单体在相互之间是相离的，因而其边界是由建筑单体的实边界与建筑单体之间的虚边界两者共同构成。虚边界尺度的大小，直接决定

着道教宫观边界的大小和形态特征：虚边界尺度越大，道教宫观边界所围合的面积越大，周长越小，该边界图形也越光滑；反之，虚边界尺度越小，道教宫观边界所围合的面积越小，周长越大，该边界图形也越琐碎，进而也越凹凸不平。

为了达到一个相对完整的考量，本文参考了三种不同的虚边界尺度，希望能够从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不同的的尺度之下来考察一个道教宫观的边界形态。参考了扬盖尔所引爱德华霍尔的《隐匿的尺度》一书中的相关数据以及王的所引佐藤方彦监修的《人间工学基准数值数式便览》中日本人所表现出的个人之间距离关系的相关数据以后，综合了道教宫观的具体情况，本文参考了三个尺度层级来作为虚边界可以跨越的最大距离,以下为齐齐哈尔市关帝庙在100米、30米、7米尺度下所呈现的识别域。100米，是社会性视域的最高限，我们能依稀观察到道教宫观的大致区位及形状轮廓（如图2-11）。30米，关于道教宫观的建筑单体秩序及总体特征可以进行描绘，对道教宫观边界形态有基本掌握（如图2-12）。7米，即所言之“相互认识域”内的“近接相”范围与“远方向”范围的分界点，道教宫观边界空间形态十分清晰（如图2-13）。

图片2-11 100m识别域 图片2-12 30m识别域 图片2-13 7m识别域 Table 2-11 Spatial form of Table 2-12 Spatial form Table 2-13 Spatial form

（2）道教宫观外边界闭合图形的形态设定

根据以上的参照原则，我们对黑龙江省16个道教宫观样本的边界形态进行设定，作为后续进一步分析的基础资料。在原始总图的基础上，建立新层，重新描绘建筑物与围墙这些构筑物。其中，连体的建筑物，描绘其整体外轮廓。这样，所有或连体的构筑物都形成一个完整的闭合多义线。道路、水系、山体等环境要素略作参考，得到一份纯粹以建筑单体为构成要素的道教宫观总平面图（表2-1）。

表格2-1 道教宫观边界图形形态 Table 2-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temples

表格来源：作者整理自绘

名称 卫星 图像 关帝庙 三圣宫 城隍庙 财神庙 边界 形态 名称 卫星 图像 边界 轮廓 名称 卫星 图像 边界 轮廓 名称 卫星 图像 边界轮廓 慈云观 万善寺 关帝庙 太和宫 延慧宫 五教道德院 天仙宫 关岳庙 慈云观 太圣宫 圣清观 玉清宫

3.2.2 道教宫观边界形态的定性分类

根据道教宫观边界闭合图形的形态特征，我们可以对道教宫观进行分类。关于这个分类学术界众说纷绘，其中论述相对较多的是区分为集聚型以及散漫型两大类。而在道萨迪亚斯的“人类聚居学”的相关论述中，将聚居归结为下列三类：圆形、规则线形、不规则线形三类。其实质，可以更抽象化地分为圆形与条形两类。综合以上的观点，本文认为道氏的“圆形”可以对应与“团状”，意味着该道教宫观没有一个特别明显的发展轴向；道氏的“线形”亦可对应与“带状”，意味着该道教宫观具有一个明显的发展轴向。不管是团状或带状，都是相对比较单纯的道教宫观形态，实际情况很可能是两者的多样态混合。当某个道教宫观具有多条发展轴向的时候，也许是一个团状主体与若干个大小长短不一的带状的混合，也许是几个带状的自身混合，将会形成“团状趋于带状”的道教宫观边界形态，也即道氏的“不规则线形”。因此，根据道教宫观边界闭合图形的形态特征，本文将其归纳为团状、带状、团状趋于带状三种类型。前两种是基本态，第三个是前两种的混合态。

（1）团状道教宫观

其边界闭合图形相对近似于圆形、方形或不规则多边形，长宽比一般不大于1.5，轮廓两端缺乏明确的方向性指向（如图2-14）。这是最常见的道教宫观型式，在地势相对比较平坦的环境中，道教宫观很容易演变成这种类型。一般而言，其四周具有较为均质的外部环境基质，存在不均衡发展驱动力的可能性较少。而在道教宫观内部，则有很多种情况，比如当道教宫观具有较高密度的时候，一般具有较强的内在凝聚力，在形体或者空间上具有一定的组织性；而当道教宫观内单体相对比较散布的情况下，相互之间比较疏离，其内在的结构凝聚力就相对较弱，秩序关系较为紊乱。

（2）带状道教宫观

边界形态有且仅有一个方向性外延主导，从而使得边界图形的长宽比大于道教宫观建筑单体通常都是沿着某一个线型要素展开生长的（如图2-15），这些线状要素，大部分是具有特定的外在界体的制约或引导：一条比较重要的道路；河流、湖泊等水体的边缘；沿着山体的山脚线与山脊线，或者在山坡上以某一个高

程为主的等高线。此外，道教宫观也有可能通过自身组织起一条线型的交通空间，道教宫观建筑单体沿着这条主体空间聚集与发展，从而使得自身的轮廓同样呈现出带状特征。

（3）团状趋于带状道教宫观

需要指出的是，尽管我们可以对道教宫观平面形态在理论上进行一个的严谨类型界定，但实际情况下，有很多道教宫观的边界形态，可能存在于某两种类型的中间状态，进而表现出某种非典型性特征（如图2-16）。而道教宫观，也存在着团状趋于带状的类型。

图片2-14 团状 图片2-15 带状 图片2-16 团状趋于带状 Table 2-11 Spatial form of Table 2-12 Spatial form Table 2-13 Spatial form

3.2.3 道教宫观边界形态的定量分析

在对道教宫观边界作了形态生成的设定,并进行了初步的定性分类以后,开始寻求对其进行定量界定的方法。

（1）由长宽比初步筛分

如前文所述, 道教宫观平面形态最基本的即是团状与带状两种,而团状趋于带状,一方面可以说是两者的混合,另一方面,也可以看作分别是在团状与带状基础上进一步的复杂化,从而形成以团状为主控特征的形态,或者以带状为主控特征的形态。于是,首先便需要在宏观上把团状与带状大致区分出来。而长宽比入,能够简单而有效地达到这一目的。长宽比,即是道教宫观边界图形的长轴与短轴的比值,表征着道教宫观边界图形的狭长程度,也即是带状特征的强烈程度。通常情况下,其长轴与短轴是比较容易确定的,也即是其外接矩形的长宽比（如图2-1所示）。

图片2-17 道教宫观长宽比示意图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temples

本书设定λ=2为临界点,大于2,则是以带状为主控特征的道教宫观;小于1.5,则是以团状为主控特征的道教宫观;而介于1.5～2之间,则既非典型的团状,也非典型的带状,称之为具有带状倾向的团状道教宫观。据此对16个道教宫观样本边界图形的长宽比进行设定与计算,并进行初步的筛分,得到黑龙江省道教宫观边界形态的类型初步筛分表(表2-2)。

表格2-2 黑龙江省道教宫观边界形态类型初步筛分表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temples

类型 团状 团状趋于 带状 名称 关帝庙 万善寺 五道道德院 延慧宫 天仙宫 三圣宫 玉清宫 关岳庙 太和宫 太圣宫 城隍庙 圣清观 慈云观 长轴/m 163.342 113.2 55.326 84.256 .126 198.732 176.320 1.916 152.365 416.432 75.834 352.475 86.926 短轴/m 127.369 105.459 42.156 62.260 69.801 148.225 145.3 92.181 90.236 212.009 42.377 120.356 37.631 长宽比λ 1.283 1.076 1.309 1.3 1.2 1.337 1.213 1.782 1.688 1.962 1.785 2.933 2.324 带状 慈云观 财神庙 关帝庙 283.501 184.256 75.236 95.056 58.586 32.145 2.978 3.172 2.343 （2）由加权形状指数进一步精准量化

形状指数的计算：前文已经通过长宽比入对边界图形作出了团状抑或带状的初步筛分,后续的形状指数,只要能够相对单一地反映出其边界的凹凸状态即可。因而,需要该形状指数能够适当消解掉长宽比入数据的影响。方法是将参照图形由同面积的正圆修正为同面积同长宽比的椭圆,将图形的周长与该参照椭圆的周长来对比。因为该参照椭圆里也已经包含了长宽比入这一信息,通过比对以后,长宽比入这一数据所带来的影响就被约减过滤掉了,因而新的形状指数就主要反映其边界的凹凸程度,也即形态特征。

于是，形状指数为：S A(1.51.5)P其中，P为周长，A为面积，为长宽比。

表格2-4 形状指数参考表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temples

名称 关帝庙 万善寺 五教道德院 延慧宫 天仙宫 三圣宫 玉清宫 关岳庙 太和宫 太圣宫 城隍庙 圣清观 P/m 478.35 318.73 212.35 313.25 318.07 691.83 562.95 437.83 480.45 1144.81 226.97 787.47 A/㎡ 16708.57 65.32 2032.14 5022.32 6228.73 15940.08 20250.36 9012.76 13504.32 639.66 3132.25 21405.65 长宽比λ 1.28 1.07 1.30 1.35 1.28 1.33 1.21 1.78 1.68 1.96 1.78 2.93 形状指数S 0.93 1.22 1.09 0.86 1.01 1.14 1.45 4.04 4.10 3.31 3.55 2.27 慈云观 慈云观 财神庙 关帝庙 214.69 681.74 456.59 220.31 23.36 20413.45 10183.11 2436.58 2.32 2.97 3.17 2.34 2.24 1.98 1.75 2.48 （3）道教宫观边界闭合图形的定量分类

于是,通过对道教宫观边界闭合图形的长宽比入及形状指数S的数据综合比较,可以对道教宫观形态的分类进行量化界定。其方法是,先通过加权形状指数S值来判断是否为指状道教宫观,如果不是,再通过入值来区分团状、带状以及具有带状倾向的团状道教宫观。通过前文的16个道教宫观样本来进行分类:

表格2-5 基于λ与加权指数S值的道教宫观形态分类表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temples

S值 λ值 λ＜1.5 宫观类型 团状倾向不规则 实例 关帝庙 万善寺 五教道德院 延慧宫 天仙宫 三圣宫 玉清宫 S≥2 S<2 1.5≤λ＜2 λ≥2 λ＜1.5 1.5≤λ＜2 λ≥2 无倾向指状 带状倾向指状 团状 带状倾向团状 带状 无 慈云观 财神庙 无 关岳庙 太和宫 太圣宫 城隍庙 圣清观 慈云观 关帝庙

3.3道教宫观边界形态空间分析

尽管我们借鉴了广泛用于景观生态学或者材料学上的形状指数概念，对道教宫观的边界形态进行了分析，但是，道教宫观与这些景观或者围合空间的区别在于，它还体现着空间的开敞、封闭以及围合变化。因此，我们继续对道教宫观外边界图形进行空间形态分析。

3.3.1 道教宫观边界形态的偏离度

这是一个在景观生态学中得到广泛应用的数学指数，是以紧凑形状（圆、正方形、长方形或者其他正多边形等）的形状指数来作为参照标准的。其中应用最为广泛的是与结构最简单而紧凑的方形来作为参照，用该图形的周长与同面积正

方形的周长的比值，反映该图形与等面积方形之间在形状上的偏离程度，也即“形状偏离度”。

设P与A分别为该图形的周长与面积，因而形状指数为：

SP 4A该指数S参考值为1，数值越接近于1，则表示该图形与方形越接近。差值的绝对值越大，则形状与方形相差越大，越复杂越不规则。

表格2-2 黑龙江省道教宫观边界形态偏离度筛分表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temples

图表来源：作者自绘

名称 关帝庙 万善寺 五教道德院 延慧宫 天仙宫 三圣宫 玉清宫 关岳庙 太和宫 太圣宫 城隍庙 圣清观 慈云观 慈云观 财神庙 关帝庙 P/m 478.35 318.73 212.35 313.25 318.07 691.83 562.95 437.83 480.45 1144.81 226.97 787.47 214.69 681.74 456.59 220.31 A/㎡ 16708.57 65.32 2032.14 5022.32 6228.73 15940.08 2025.36 9012.76 13504.32 639.66 3132.25 21405.65 23.36 20413.45 10183.11 2436.58 S 0.92 0.98 1.17 1.10 0.99 1.36 0.69 1.15 1.03 1.13 1.01 1.34 0.99 1.19 1.12 1.12 类型 低 偏 离 度 中 偏 离 度 高 偏 离 度 图示 天仙宫 关帝庙 圣清观 3.3.2 道教宫观边界形态的密实度

道教宫观边界空间由多种类型的构成要素组成，通常边界可以抽象为由建筑

单体或庭院单体组合形成界定的实线，以及实体之间的空隙抽象出的虚线连接而成的虚实相间线性闭合图形。边界闭合图形的虚实比例，代表道教宫观边界空间的封闭与开放特征。在对于黑龙江省大量道教宫观的实地调查中发现，该地域的道教宫观边界构成以庭院或建筑边界为主，边界密度可以更充分反映黑龙江省道教宫观边界的密实程度特征。因此，本文将实体边界占整个边界图形周长的百分比定义为边界线性图形的密实度。

公式为：WW1 W2

式中：W——为道教宫观密实度，W1——为道教宫观建筑边界长度，W2——为道教宫观边界总长度

表格2-2 黑龙江省道教宫观边界形态密实度筛分表 Table 1-1 Spatial form of Taoist temples

名称 关帝庙 万善寺 五教道德院 延慧宫 天仙宫 三圣宫 玉清宫 关岳庙 太和宫 太圣宫 城隍庙 圣清观 慈云观 慈云观 财神庙 关帝庙 W1 61.92 13.20 168.39 90.41 102.20 185.18 102.84 55.49 46.08 W2 W 类型 低 偏 离 度 中 偏 离 度 高 偏 离 度 图示 城隍庙 关岳庙 五教道德院 478.35 29.6％ 318.73 4.2％ 212.35 35.7％ 313.25 28.3％ 318.07 32.5％ 691.83 26.8％ 562.95 18.3％ 437.83 12.7％ 480.45 9.6％ 129.27 1144.81 11.3％ 16.27 .30 18.61 23.15 80.71 52.36 226.97 787.47 214.69 681.74 7.2％ 6.9％ 8.7％ 3.4％ 456.59 17.7％ 220.31 23.8％ 3.4 本章小结

较之中原地区道教宫观的界面简洁、空间轮廓明确，黑龙江省道教宫观则为界面复杂、空间轮廓不明确进而模糊化、暧昧化，也许道教宫观空间界面的复杂性与模糊性、不确定性正是其魅力所在。本章正是尝试对道教宫观的边界形态在上述的定性感受与判断之上所进行的定性与定量研究。

（1）道教宫观，由于其建筑单体在相互之间是相离的，因而其边界是由建筑单体的实边界与建筑单体之间的虚边界两者共同构成。虚边界尺度的大小，直接决定着道教宫观边界的大小和形态特征，参考100米、30米、7米三种虚边界尺度来设定道教宫观的边界，作为本章研究的一个基础。

（2）将边界的形状指数进行统计筛选，得到道教宫观边界闭合图形的形状指数与长短轴之比—起，共同对道教宫观平面形态的团状、带状以及团状趋于带状这三种分类进行量化界定，使得对于一个道教宫观的平面形态分类具有了严谨的数学量化指数。

（3）探讨了道教宫观边界的空间化属性，并研究了空间分析的三种途径，分别是道教宫观边界形态的偏离度、道教宫观边界形态的密实度，通过对它们的比较分析筛选出低偏离度、中偏离度、高偏离度以及低密实度、中密实度、高密实度三种边界形态。

道教宫观边界闭合图形的形状指数以及长短轴之比，体现了道教宫观边界形态的宏观总体特征；而道教宫观边界的密实度、道教宫观边界的偏离度度，则反映了道教宫观边界的微观局部特征。